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人未见声音先传来:“你也懂琴?”
林天羽知道出来的人一定就是琴痴了,于是拱手道:“弟子父母自便让弟子学习琴棋书画,只是遗憾却无甚就,弟子家中也曾有收藏过一些古琴,弟子时也有弹奏过,却无一张能比得上此琴。”
林天羽说完,门走出一位老者,远远去,自是仙风道骨,只是近端详,老者左目自上而下一道长疤,有四五寸长,甚是可怖。
林天羽知道这就是独眼长老琴痴,也就是自己的师叔了,于是转大礼参拜道:“沐阳尊者门下弟子林天羽拜见师叔。”
琴痴道:“起来吧,小子,我不管你是谁的弟子,来我这里就先放开这些,我只谈琴。能与我谈几句最好,若是不能你就出去吧。”
林天羽躬应道:“是,师叔。”然后转,手指轻轻抚上琴弦,闭上眼睛,手指划过七弦,听着琴弦上传来的声音道:“琴音奇、古、、静、润、圆、清、匀、芳,九德兼备。格调古朴而典雅,琴尾又有一丝灼烧痕迹,此琴当为千年雷击桐木所制。据我所知,传世的雷击桐木琴共有三张分别为、焦尾、知音。”
林天羽睁开眼睛又围着这张琴转了一圈,道:“据此琴的尺寸与样式来看,应该就是三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知音了。当年传说此琴乃俞闻道所制,后来俞闻道先生琴中悟道,仙而去,此琴便下落不明,没想到竟是在师叔手中。”
琴痴闻言大为吃惊,次子年级轻轻,竟然有此见识,恐怕俗世之中那些宫廷乐师见了也未必能识得此琴。懂得琴音的人世间自有无数,看出琴的材料的的人当然更多,但是能都懂,切能一眼看出此琴来历的,怕是极极了。
不过像琴痴这种老狐狸,自然会防备林天羽故意做了功课前来蒙骗自己的。于是说道:“既然你识得此琴,那边弹上一曲,让老夫品上一品。”
林天羽闻言道:“弟子只是时学过一段时间,我娘亲说道,弹琴乃是识雅,并非是要我去做乐师,修养是也。恐弟子所奏不得师叔法耳。”
琴痴闻言大怒:“你娘亲不过世俗之妇,怎有良见,世间三千大道,岂止修行可道?让你弹你便弹,扭扭,师兄怎教得你这般弟子。”
林天羽闻言亦是有些恼火:“弟子自便知晓天地君亲师,亲尚在师之前,你这老头,虽按辈分可你一声师叔,但是你也不能辱我的母亲。”
琴痴听了林天羽说的话自知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但是自己也是好面子之人,有些恼怒:“竖子无状,不给些教训,还真当自己能耐了。”
琴痴说罢,向前一步,走到琴前,五指同时按向琴弦,只听嗡的一声,自琴上传出。林天声音耳,整个人一阵眩晕,知道此是琴痴的音攻之法,赶忙平心静气,在一旁盘坐下,摒除五,希可以不琴音影响。
琴痴见自己独音奏出,林天羽闭目静坐,看上去是想要对抗自己的琴音。琴痴决定给林天羽一个难忘的教训,奏起迷蝶曲。此曲可迷人心智,弹奏人即便要让他自杀,他也会不由自主的自杀,这就是琴痴在德善堂立威之曲。
林天羽将自己的听力关闭,按理说外界的杂音不应该有一丝一毫可耳。但是琴痴弹奏此曲,声音不知道为何,却仍旧被自己一丝不落的听到了。林天羽听到此曲就要站起来,但是心总有一个声音提醒自己,不能站起来,站起来就真的迷失了自我了。
林天羽咬牙在坚持着,但是随着琴声的演奏,自己心的提醒慢慢的就消失了。林天羽缓缓的站了起来。琴痴角有些上翘:“小兔崽子,还敢跟老子逞能,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林天羽站起来后,手臂不自觉的抬了起来,刚要有所动作。只见丹田中的树藤一阵摇晃,一冰冷的寒气自丹田之中溢出,游走全脉,林天羽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瞬间清醒了过来。此时再听琴痴弹过来的曲子,只不过是在听普通的琴音一般,可以清清楚楚的分清楚琴中传来的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