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乘坐的飞机很快就到达了京城,来接机的是白北城,他的眼窝深陷,胡茬长满了整张原本白净的脸,看上去苍老了不止十岁。
莫然没心和他打趣,看了他一眼,算是警示的提了一句,“你就这样去司徒家?”
“我就是这样出来的。”白北城的回答有气无力,他都快要被这个祖宗给折腾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司徒月有这么多的力,明明是他亲自护送回来,还能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和白北城同在一辆车上的莫然沉默了,既然白北城都憔悴了这个样子,说明他这也没什么线索。
“那司徒家的意思呢?”
“放心,老爷子虽然上了年纪,但没你家那位那么混,我表妹已被关起来了,但拒绝道歉,也不肯说是从哪个途径出去的消息,老爷子也没办法,可是司徒家从八岁就定的继承人,如果不松口,老爷子拿也没办法。”
说道最后的时候,白北城的语气里多带了些无奈。
“我知道了。”莫然淡淡应了一声,只要司徒老爷子不护短,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司徒家。
司徒月已绝食一天了,说是绝食,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是司徒家最小的孩子,哪怕捅破了天,司徒家的人也舍不得掉一汗。
得知妹妹闯了祸的司徒夜也匆匆从疗养院赶了回来,他是司徒月的孪生哥哥,因为天生的疾不得不长期住在疗养院里。可眼下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也没法继续再安心养病,立刻请示了医生后急忙赶回家中。
“爷——”一进门就有佣人向他行礼,坐在椅上的司徒月得知妹妹绝食后,着急的不得了,带了份粥就上了。
可他刚打开妹妹的卧室门,人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发脾气的声音:
“我不是说了不吃吗?”
“妹妹,是我。”司徒夜开口,温润的声音自耳边划过,司徒月抬头,在看到门口的人时眼中闪过惊喜,继而又迅速冷淡了下来,拉着脸不悦的问道:
“你来干什么?”
妹妹不喜欢自己,是司徒夜从小就知道的事,他们是一起出生的龙胎,作为哥哥的他原本应该是好好照顾疼爱妹妹的那个人,却因为天生的残疾不但保护不了,还让打小就了不熊孩子的嘲笑。后来更是因为他体屡次出问题的原因,让司徒月不得不为了司徒家的继承人,这些年来,为了坐好未来继承人的这个位置,妹妹牺牲了多,他的心里是最清楚的。
对此,他心有愧疚,却无能为力。因此面对司徒月的冷淡,他没有怪罪,而是端着稀饭走到面前开口关切的问道:
“饿了吧?”
“我不要你假惺惺的!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疗养院吗?跑到这来做什么?”司徒月瞥了面前的司徒夜一眼,眼中的嫌弃清晰可见。据所知,司徒夜的体一向不好,这个时间回来,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不过是随手惩治了一个鸠占鹊巢的人而已,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跑来指责?论出,比那个宋朝九高了不知道多倍;论才华,自认自己不会比宋朝九输;样貌呢,虽然单薄了些,但也打小就是个人胚子。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护着那个来历不明的乡佬?
司徒夜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多年不见的妹妹,几年的时让时孱弱的材彻底发生变化,整个人就像是枝的柳条一般完全长开了。变了很多,不仅仅是样貌,还有格。
从前的妹妹,虽然不喜欢自己,但至会和他保持表面上的客气,如今的上似乎多了一份戾气,就连和似的故去母亲的眉眼看上去都带着一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