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指尖带着不可置信凑到了男人没有气息的鼻尖前。
“小姐……”一个同样满伤痕的人从角落里钻了出来，正是家里的管事，“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云骁凰充耳不闻，没有哭，只是瞪着眼睛，手脚开始逐渐冰凉。
半晌，开了口：“是谁。”
“凌家。”管事带着怨恨比上了眼睛，“他们毁了这里……然后将掌柜活生生地……打死了。”
“凌、巧、妙。”云骁凰忽然站了起来，的眉眼染上了几乎要燃烧的怒意和悲凉。
“小姐！”管事忙不迭地拉住了的角，“小姐，你冷静阿。”
冷静？怎么冷静？
这个男人，这个深爱自己子嗣的男人，这个无怨无悔付出的男人，就这样死了！
凭什么？凭什么！
腔恨怒杂，云骁凰眸子里的理智已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要让凌巧妙一命换一命！
“小姐，老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去阿。”管事几乎整个子都挂在了云骁凰的上，“掌柜就算是死也没有放下你，你又怎么能这样去送死！”
“掌柜对老奴有恩，老奴不能看着你这么去死。老奴知道，你怨老奴，怨老奴当初不帮你，怨老奴没有救掌柜。是老奴没用，但是就算这样，老奴也不能让你去死！”管事喊道，“小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阿！”
这一句喊声让云骁凰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空的双目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一切，都晚了。
这个爱着儿的男人已死了，他甚至连知道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他还没来得及儿的孝顺，还没来得及安晚年，还没来得及看儿家立业、结婚生子。
他死了，司空见惯的黑发人送白发人，却让杀人如麻的云骁凰不过气来。
始终是太弱小了。
“小姐，老奴不求你放下仇恨，只求你不要白白送死，要知道，你是云家唯一的脉阿。”
“滚。”云骁凰冷字出口，一扬手，一把匕首向脚边的管事刺去。
细雨蒙蒙，偌大的清风城似是裹上了一层水雾，使这座古古香的小城变得朦胧起来。
山头，一个白子和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那里。白子形窈窕，边的男人为撑起一把油纸伞，伞下致的面容如同覆着一层薄冰。
“小姐。”管事唤了一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他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前几天几乎发狂的云骁凰举起了刀子，只是最终，刀子只是落在了他的脚边。
那一天，云骁凰没有哭。没有任何绪地看着那尸体，看着尸体被下人运走。淡定得厉害，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若是别人，管事只以为是薄。但是真真切切看到云骁凰发疯的样子的他，在这一刻明白了云骁凰压抑在心头的。
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掩藏脆弱，将苦与泪掩藏在了心里。
“人都打发好了？”云骁凰开口道。
管事边点头边回答：“打发好了，他们几个还算轻松，拿了钱就走。”
他不敢说出当时的景，黄鹂几人乐颠颠地拿了钱撒就跑，丝毫没有悲伤的绪。这个小小的清风城，多得是凉薄的人。
他不说，云骁凰也未必猜不到，只是懒得理会罢了。袖子一抖，将一张银票塞到了管事的手心中：“这是你的。”
管事愣了一下：“一千两？小姐，这未免也太多了吧？”
就算打发黄鹂也只是几十两而已，这还奢侈了。
云骁凰的目不离眼前的墓碑，墓碑很干净，明显是新筑上去的。被雨打湿的碑面刻着几个字：云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