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太子妃娘娘瞧病本就是微臣职责所在,当不得娘娘这一个请字。”朱清在太医院资历尚浅,太医院是个论资排辈的地方,朱清连个小药都没有被分到,所以匆匆牤忙赶来东宫的时候,他还得自己背着一个硕大的药箱行走。
朱清话一落地,就背着药箱几步走到了沈宁的床头。
“还请太子妃娘娘出右手来。”朱清看了看沈宁苍白的脸和微微发红的双眼,转想要放下药箱,半夏见状马上取来一个凳子摆在床边,朱清马上将药箱放下打开,从里头取出来了脉枕和白帕。
“朱砂,你不是说我娘和外祖母快到了吗?”沈宁对着朱砂说道,让先去东宫门外迎候安泰大长公主与和安郡主二人去。
见朱砂提起摆快步走出去了,沈宁这才侧过半边将子,将自己的右手放在脉枕上。朱清展开白帕覆住了沈宁的右手,然后才用三手指搭上了沈宁的右手手腕。
沈宁此时此刻就关注着朱清的面部变化,见朱清的表多番变化,也不清朱清到底把出了什么。不过见朱清的表始终没出现什么为难的神来,也想着自己许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太子妃可以把手收回去了。”朱清突然松开了手,取走了白帕。
沈宁有些不解,却也依言做了。沈宁的右手一收走,朱清马上收回了自己的脉枕。
“太子妃的况有些复杂,微臣在说之前,觉得太子妃在这屋子里只需要留下自己真心信任的人比较好。”朱清拱手说道。
“好吧。”沈宁会意。“素知和半夏留下,其余人先退下。”
“是,太子妃。”
这下房子里只剩下了朱清、素知、半夏和沈宁四人了,朱清这才开口说道。
“太子妃恐怕是有了孕,才导致清晨体不适的。”
朱清话一出口,立刻吓住了沈宁。
“你这糊涂太医莫不是诊错脉象了吧?”半夏捂住小声惊呼道。“我们太子妃还来着葵水呢,哪里会有什么孕?”
“太子妃这段时日是不是有些思虑过重?”朱清对着沈宁缓声询问。“太子妃虽然喜脉尚浅,但是微臣已有了八把握。至于葵水,那其实不是葵水,而是太子妃这段时间忧思郁结伤了子,又正好在怀孕初期这才见了红。”
沈宁闻言惊愕不已,低头看着自己被锦被覆住的平坦腹部,实在是想不到自己是怀了孕。
“这是见了红?”素知问道。“那胎儿和太子妃目前的况如何?”
“太子妃这几日的出应该不多,这得益于平日里太子妃体底子不错。”朱清从药箱中取出了纸笔。“待我开几幅安胎的汤药,太子妃记得按时按量服用几日。心思若是再放宽一些,许再过上几日况就会有所缓解。”
沈宁还在发怔,如今和萧嵘新婚不过一月有余,前世婚几年都未曾有孕。可是现在,却突然有人告知,怀有了孕。
“朱太医,我和太子方才婚不过一月有余,怎么就会诊出孕了呢?”沈宁有些迟缓地发问。“可是一般妇人不都是怀孕三个月之后才能发现的吗?”
“回太子妃的话,其实不然。一般子要是能够及时发现体的不妥,及时请来靠谱的大夫把脉,一个月甚至一个月不到的孕都是可以把出来的。至于太子妃所说,那不过是一般的风俗罢了。一般怀孕的妇人会在怀胎三月后渐渐胎位稳固,这才适合传出喜信去。”
沈宁听完朱清的一番话,已不自地落下了泪水。
“太子妃,你可是又不舒服了?”见沈宁忽然又落泪了,半夏立刻扑到床边问道。
沈宁只捂着,泣不声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