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嵘听着沈宁在房中不断的痛呼,愈发焦急。
“产房里头现在肯定是乱得很,你这个男人进去添什么乱去?”皇后指挥着內侍团团围住了萧嵘。
“母后,我就是进去瞧一眼,看是否安好罢了?”萧嵘也练过骑功夫,手上的力气对付几个內侍小事一桩。
“太子殿下。”被萧嵘推搡开来的內侍哪里还敢继续拦着萧嵘,只敢退后了几步统统跪在萧嵘前。
房中的稳婆不断检查着沈宁的况。
“太子妃的况怎么样了?”陈嬷嬷也守在床前,向稳婆询问沈宁的状况。
“太子妃况尚可。”
“去给我把萧嵘进来!”一直痛呼着的沈宁,突然出一句嘶吼来。“萧嵘你给我滚进来!”
“太子妃,太子可是男子哪里能进产房里头呢。”陈嬷嬷连忙俯下子劝沈宁。“太子妃如今况不错,阵痛也来得更加频繁了。太子妃再努力一把,赶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事。”
“不行!你们给我把萧嵘进来!”沈宁双眼发红,此刻的披头散发、满头满脸的汗水,形容十分狼狈。“我在这里拼了命地替他生下孩子来,难道他进来见我一眼都不吗?”
萧嵘听着沈宁在房中尖着喊他的名字,脑中不免想到前世沈宁生产之时的惨烈景。
那一日,他因沈宁罚德妃之事与沈宁发生争吵,绪不稳加上本就接近临产之日的的沈宁,本就胎位不稳的沈宁原就是因为思虑过度出现的问题。沈宁了萧嵘的言语刺激,导致提前生产。本就虚弱的生得十分艰难,期间难免到许多痛苦。沈宁在产房之中疼痛到失去理智,嗓音嘶哑地咒骂着萧嵘。
沈宁迫着朱清采用特殊方法帮将腹中的孩子功生下,可是这种方法十分极端,难免伤及母体。本来朱清也不敢贸然对沈宁使出这个方法,只是沈宁以命相,又见生产的时间拖得太长再不施法只怕孩子同沈宁一个都无法保全下来。
可是孩子功生下不久,沈宁撑到见到和安郡主一面后,就突发崩而亡。
萧嵘震怒,本要下旨赐死朱清。只是沈宁托和安郡主留下口信,让萧嵘不得死朱清。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忽然房门打开,有些慌乱的素知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跪在萧嵘前。“太子妃在房中呼唤太子殿下。”
素知哪里敢说沈宁在房中已痛得失了神志,已开始骂太子。
“罢了罢了,你便进去看上一眼吧。”皇后见沈宁也想要见萧嵘,只好放萧嵘进去了。
萧嵘进到房中,陈嬷嬷和几位稳婆立刻让开了位置,让萧嵘几步走到床边。
“宁儿,我听素知说你唤我了。”萧嵘为方便同躺在床上的沈宁说话半跪在床边,低头俯就在侧温声问话。“宁儿我来了。”
“萧嵘!”沈宁在此时本来因为被阵痛折磨着已无力了,连说话的力气都已欠奉,仍是房中任何人包括萧嵘都没有想到,沈宁会突然用自己的手臂支撑起自己的半边子来,抬手左右开弓狠狠地在萧嵘的脸上扇了两个响亮的耳。
萧嵘猝然之间也不知道闪躲,生生地挨下了这两记耳。萧嵘偏着头,沈宁使出了全力气的两记耳,让萧嵘的双颊立刻红肿了起来。
沈宁突如其来的动作,唬得房中伺候的众人马上丢了手上的活计,全都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再不敢抬头看这两位主子。
“萧嵘,都是你负我。”沈宁双眼空无神,撑着子怔怔地盯着萧嵘片刻,方才脱力重新倒回床榻之上,双眼着床帐顶端口中喃喃说到这话。
“宁儿,现在不是那个时候了。”萧嵘看着沈宁的神,推测兴许是因为生产的剧痛刺激模糊了神志,将前世今生之中的此等场景含糊到了一起。“今生我定然不会再负你了,今后只我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生活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