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多谢太子妃的全。”欣昭仪要下跪。
“快起。”沈宁连忙出止住了的动作,说道。“你真要谢我,也得等那个孩子真的了你的孩子的时候,再谢我不迟。”
皇上带着长乐出去转了不到半个时辰,因为觉得有些乏累就回宫歇息去了。不过皇上临上轿辇回宫之时,吩咐了周德生把长乐送回了碧波亭。
沈宁还要等朱砂带着消息回来,就让长乐的母带着长乐先回了东宫。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朱砂带着月河回来了。
“太子妃,朱太医诊出来,那个做月胧的宫的确已有了三个月的孕了。”朱砂走到沈宁后,说道。“朱太医说了,月胧的胎相不错,胎儿的脉象也稳固下来了。”
“欣昭仪,现在已确定月胧有孕了。腹中的孩子你想要,你预备如何理呢?”沈宁看向欣昭仪。“你跟我个底吧。”
“月胧也是自打我宫后就一直在我跟前伺候的,在得知做了背主的事后,我虽然不打算再用了,可也打算放一条生路。也到了可以放出宫自行婚嫁的年纪了,就准备放出宫的。当着我的面答应了出宫谋生,我担心出宫无法谋生还给了二百两银票,只当全了这一场主仆分。”欣昭仪仔细斟酌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谁料千恩万谢地收下了我给的银两,转发现自己有了孕,就用我赐给的银两托人出了宫买了安胎药服用,又在我面前装扮拖延我安排离宫的时间。”
“那看来欣昭仪的意思就是想要留子去母了。”沈宁了然,欣昭仪在后宫诸位嫔妃之中尚且算是宽厚人了。虽然前些年骤得圣宠时人还有些娇蛮难伺候。之后遭逢了一场变故之后,反而有所改变了起来。若不是那个背主的月胧如意算盘打得太响,欣昭仪还打算放出宫给一条生路。“既然的孕已有三个月了,剩下的时间便也没有多了。欣昭仪先对外说得了会传人的病,单辟一个房间将隔离在里头。不过日常饮食和安胎汤水都别断了,都是为了日后的孩子好。既然这孩子要过到你的头上,过几日欣昭仪再来东宫寻我,我便让朱太医替你诊出孕来。”
朱清年纪轻轻已在太医院里闯出了名声来,不但因为他后有太子夫妇二人支撑着,也因为他本也很有实力,尤其擅长妇科和儿科。因为他背后有东宫撑腰,一般嫔妃有个什么小病还请不到他出诊,而宫中的孩本就不多,仅有两位公主和太子妃膝下的小郡主,三位小主子的日常脉案都由朱清全权负责。
欣昭仪若是将月胧藏起来,之后自己假孕,最好的帮手就是这一位朱太医了。
“多谢太子妃为我筹谋。”欣昭仪满怀激之地对沈宁说道。“我回去便命人把月胧染病的消息报给廷司。”
月胧的份低微,不过只是个罪奴出的宫。但是欣昭仪虽说家世不是十分显赫,也至是个家世清白的家小姐出。月胧的孕没有假,皇上的寿数再过几个月便会走到尽头了。但是不论怎么说,月胧腹中的孩子都是皇上的脉,将来明面上的生母又是欣昭仪,这件事沈宁既然知道了也揽下来了,就得再去皇后跟前报个数。
在碧波亭辞别了欣昭仪之后,沈宁转头就去了皇后的未央宫。
“母后。”正巧,皇后最近为皇上的病也颇为头疼,人也未坐在大殿之上,而是坐在偏殿中闭目养神。沈宁没让铃铛出声,只是放轻了脚步坐到了皇后边,轻声唤了。
“你来了?”皇后闻声,睁开了眼睛朝着沈宁看了过来。“这是从哪儿过来的?”
“我刚带着长乐去看了父皇,父皇今日的神倒比前段时日我瞧见的要好些。”沈宁跪坐在皇后后,为按肩膀。“父皇还带着长乐那个小丫头在花园里头转了小半个时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