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隆冬,这一日沈宁早早地醒来。
“皇后娘娘。”前夜当值的是春俏,春俏听到了室传来的响动,立刻低声询问道。“您起了?”
“嗯,我睡不着了,就起吧。”
昨夜萧嵘连夜理政务,索就宿在了书房那边。而长乐昨日把的小姑姑宜城公主请来了未央宫,到的含章殿做客。两个小姑娘在一起玩了整日,到了晚间都依依不舍不愿意分开,沈宁就做主留下了宜城公主,让晚上和长乐同睡。
就难得的自己占了一张床,却出乎意料地有些寂寞,早上天微微亮的时候,沈宁就睁开了眼睛,再也无法睡了。
起了,将床边的帘子起来放在挂钩上。
“娘娘,先给您端水来洗漱吗?”春俏匆匆地走了进来,发现坐在床侧的沈宁上也只穿着单薄的单,连忙上前从床边的架上取来了外给沈宁披了上去。“娘娘,先披上一件外吧,当心着凉了。”
“没事儿,这房里整日都燃着炭呢。”沈宁不以为意地说道。
是呢,沈宁为当朝皇后,和皇帝为年夫妻,深得帝宠。在这冬日里头,未央宫中沈宁白日里常常待着的宫室,和晚间歇息的寝殿,炭火都是整日里不灭的。
所以即使外面已是滴水冰的时节了,沈宁所待的宫室之中都很是温暖。侍花亭每隔五日都会送来新鲜的花枝放在未央宫里头,在这样温暖的环境下都能够保持花开很久的时间。
“娘娘还是多穿些为好,宫室里头燃烧着炭火,总需要时不时地开窗换气。”春俏却十分坚持地说道。“娘娘还是多多保重些子才好。”
这一世因为了萧嵘暗中的一些照料,春俏还能够和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春俏的母亲这一世虽然没有因病重而无药医治死去,但是终究常年体弱。之前将春俏母带来未央宫的时候,春俏的母亲都还尚在病重。
沈宁没有自己亲自出面喊朱清来为春俏的母亲医治病,只是让朱砂出面使了银子请了一位太医院年轻些的太医来为春俏的母亲看诊。后续沈宁又给了朱砂一些细碎银两,让朱砂按照太医开出来的药方子取了药来。那半个月的时间,沈宁暂时没让春俏立刻到的边当值,只让好好的照料病中的母亲。
还好,春俏母亲的病势并不算很重,只是因为断了病中的汤药,和没有得到足够细心的照料才会让病看起来很是严重的样子。那个时候春俏何尝不想细心照料病中的母亲,可是母亲没有办法下地干活,春俏在廷司的后院只好干了两人份的活,这才能为自己和母亲讨来足以果腹的饭食。
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春俏的母亲得了合适的医治、汤药和干净的房舍和照顾,病势很快得到了缓解,最终痊愈了起来。
春俏和母亲请求朱砂带着们二人去拜见沈宁,春俏和母亲跪谢沈宁的照拂。
沈宁让春俏跟在朱砂后头学习,春俏的母亲虽然说是病势痊愈了,但是到底有些体弱之症无法治。沈宁便安排了春俏的母亲在未央宫做一些简单的针线活计,春俏的母亲出江南,闺中便有了一手好绣艺,即便出嫁生下春俏之后也没有荒废。能绣出丽的花朵,栩栩如生的锦鲤和鸟儿,每隔几日便能做出几条像模像样的帕子来。
而跟在朱砂后学习的春俏,很快便将手上的活计掌握得差不多了。因着朱砂已升为了,已很会在夜间当值了。如今便是春俏和另外一些从东宫跟随过来的年轻宫,来为沈宁守夜了。
最开始,朱砂对春俏的态度也只是淡淡的。但是时母亲因病死去的朱砂,见了春俏和的母亲相,竟慢慢地改变了对春俏的态度。春俏比朱砂小上了好几岁,在朱砂面前也很是乖巧、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