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郡主话一出口,沈宁端着茶盏的手顿时一抖,茶水溅出来不,落在了沈宁的上。沈宁今日穿着的是一浅绿的,茶水溅落上去马上印出一大片印迹来。
“哎呀,瞧你,都当皇后的人了,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和安郡主失笑,抬眼看向一旁伺候的春俏。“你们娘娘这服怕是不能再穿了,快扶着你们娘娘去里头换件裳吧。”
“是。”春俏乖顺地点头,冲着沈宁说道。“皇后娘娘,我扶您进去换件外吧。”
“好。”沈宁看着上的污迹,无奈之下只好搭着春俏的手借势起,回到室换了一外才又出来了。
和安郡主仍旧坐在远。
“娘,来提亲的是什么人家?”沈宁迫不及待地坐回了自己方才的位置上,拉着和安郡主的手迫切地追问道。
“是有人拜托了你姑母做,你姑母带着四礼盒上门来的。”那户提亲的人家转了几道弯,特意请托到了永宁侯府的姑跟前。“提亲的那户人家是京中有名的一家药商,商的名声还是不错的,每年给穷人布施汤药之类的善事都要做上好几呢。你姑母也不是里应承了就上门来的,也是在京中打听了一些那人家的况。那户人家虽然是世代商的商贾之家,家风却清正,而且家族中的子弟多数都是要送去书院读书的,也出过几个出息些的子弟。”
“那说给朱砂的人,是这家里的什么人?”沈宁追问道,事关朱砂的终,沈宁都想要事无巨细地问个清楚。“多大的年纪了?有没有过婚?”
“是那家里的长子,早年一桩婚约被人悔婚,之后便是多年没有再订下婚事来。不过人倒是有出息的,年纪也只比朱砂大上一岁,配着也正合适。”
“有出息,年龄还要比朱砂大上一岁?”沈宁说道。“他是帮家里应承着生意,还是在朝中任职?比朱砂大一岁的话,年龄也不算小了,虽然家中没有妻子,但是可有妾侍、通房呢?”
“你姑母说是没有的,我也私下里探了探。妾侍、通房都是没有的,那个人你也应该识了,其他方面的况你尽可以自己斟酌。”和安郡主说道。
“我也识?”沈宁听罢和安郡主的一番话,心中不免有些讶异起来。
可是沈宁心里一合计,几乎不过片刻,就立刻想到了一个人选。
太医院的太医朱清,就出一户京中药商世家。朱清也的确是至今都没有亲的,他的年纪算起来正好就比朱砂大一岁。
朱清这些年凭着湛的医术,和萧嵘、沈宁在他背后为他撑腰,已在太医院混出了一定地位。而如今执掌太医院的院正年事已高,已几次向萧嵘提出想要辞去太医院院正的位置,回老家养老侍弄药田去。朱清是一手被萧嵘提拔起来的人,如今现任的院正辞远去,朱清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下一任的院正了。
“娘,这婚事是谁提出的?”沈宁问道。
“我问过你姑母,是那位朱太医自己回去跟父母说起的。他父母倒也是个大度人,也知道朱砂是在你跟前年伺候的人,家和体面都是有的。”和安郡主说道。“我瞧着这桩婚事与朱砂来说算是不错的了,当时就收下了那四礼盒,暂时就应承了下来。”
“行啊,朱太医人品不错。这桩婚事若真是朱太医自己提出来的,我还真的可以考虑把朱砂嫁出去。”沈宁笑着抚掌说道。“到时候这婚事要是了,我就给朱砂备上一份嫁妆,送朱砂回永宁侯府发嫁,到时候还麻烦娘和嫂嫂们替我好好地张罗张罗。”
“那是一定的,这孩子年时早失亲母,亲爹、后母不爱,还好早早儿地被你选到了边伺候。要不然说不定每日被那无耻的亲爹、后母磋磨,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到这么大了。”和安郡主想到这里也颇有些慨,当年沈宁选中朱砂的时候才不过三、四岁的模样,现在的沈宁已主未央宫了当今的皇后。朱砂一个可怜的小丫环,也已了满宫城都要看两分面子的四品了。“当年和一起到你边服侍的连翘都怀上第四个孩子,进宫陪了你这么些年,不免有些蹉跎了韶华的样子。将来从永宁侯府发嫁,我也会为备上一份嫁妆。一是偿了这些年对你的忠心耿耿,二也是再给补上一份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