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想要让你另立新后?”
“的确如此,你去后,太后做主赐死了梁邵月,四妃之中剩余三人为后宫之中地位最高,不免都瞅上了下一任皇后的位置,都想主未央宫。其中就属那个蛰伏已久的白滢和母亲那边的亲族跳得最欢,白滢不但在宫中数次试图接近襁褓之中的太子,外祖父和舅舅的门生也在朝中不断煽动言论。”萧嵘说起那段往事,心中仍然还有些忿忿。“最后我直接抹去了跳得最欢的那几人的职,降了白滢的位份,朝堂之上言明太子是储君将由我亲自抚养,并且我终不再立后,他们这才老实了下来。”
“可是如今的白滢在京之前发生坠马事故一直昏迷不醒,好容易带进京城之后醒来,却丧失了所有记忆,连亲生父母都一概不识了。”沈宁回想着那日见到白滢的时候,白滢的样子不像一个正在豆蔻之年的妙龄,而像是一个对这座宫廷充满了好奇的孩子,沈宁想到白滢满眼好奇却又怯生生的模样,倒忍不住角出了一丝笑意来。“前世今生,你我二人重生归来,世事已是大有不同了。”
“你是当真不再介怀了吗?”
“那些前生旧事,说实话,在长乐降生之后,在长乐围绕在我的膝下慢慢长大后,我从最初的满心执念,到现在,差不多已释怀得差不多了。”沈宁眉眼沉沉,宛若一汪深沉的湖水,其中有点点星。“我有了长乐,现在我只想调养好自己的子,等待自己怀上儿子。前世我们母子缘分浅薄,我无法陪伴他长大,今生我会努力地保养好自己的子,希可以安全地将他生产下来,可以让他像长乐现在这样,在我的边让我看着他好好长大人。至于你我,萧嵘,我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说没有被你软化都是假的。”
原本还有些低落的萧嵘,听到了沈宁所说的这样一番话,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宁儿,你说得是真的?你是真的原谅我了?”萧嵘十分惊喜地说道。
“与其说是原谅你了,不妨说是我心中对你的期值降低了些。我发现要是放下了心底的一些执念,你我之间相反而轻松了一些。”沈宁注视着萧嵘,口中缓缓说道。“萧嵘,今生你不仅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儿的父亲,将来如果我的心愿得偿,我们还会重新拥有我们的儿子。”
萧嵘被沈宁说得十分动容,一把将沈宁揽了自己的怀里。
“哇,哇。”萧嵘一时急,揽沈宁怀的时候忘记了沈宁的怀抱里头还抱着正在午歇的长乐,长乐午歇时容易惊觉,此时已睁着一双惊的泪眼大声哭闹了起来。“母后!母后!”
长乐这样的小孩子,这样的年纪最为依自己的母亲,被萧嵘的动作惊醒之后的长乐无视了殷勤出手来想要抱的萧嵘,双手抱在沈宁的上愈发咽得厉害了起来。
“长乐,长乐,不哭了。”沈宁动作练地将长乐抱了起来,在床前的空地上慢慢地来回踱步,嗓音低地劝哄长乐停下哭泣。“刚才是父皇吓到我们长乐了吗?”
“嗯,嗯。”长乐带着哭音,点头,控诉萧嵘,小手狠狠地指向了面尴尬坐在床上的萧嵘,小家伙满脸的愤愤之,像是恨不得扑上前咬上萧嵘一口似的。“父皇坏!吓到长乐了!”
“长乐没事了啊,父皇方才也不是故意的,对不对?”沈宁见长乐的绪渐渐地舒缓了下来,抱着重新在床前坐了下来。
门外伺候的母也听见了长乐的哭声,连忙凑到了门外,高声问道,可需要抱出长乐到外头来安抚一二。沈宁出声婉拒,母听着长乐也停下了哭声,这才又放下心来转走开了一些。
“长乐,刚刚是父皇不对,父皇不小心吓到长乐了。”萧嵘见沈宁抱着长乐重新坐了下来,赶挪动了子凑到了母二人的近前,很是殷切地对长乐赔礼道歉。“父皇现在就让荣海去搬一些烟花来,不等天黑了,现在父皇就命人燃着了给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