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湜和陪同和安郡主一起从永宁侯府赶过来的沈怀源,一起陪着萧嵘坐在正厅说道。
和安郡主和林氏则带着沈宁和长乐去了更暖和一些的花厅里去了,因着方彦博在年前发了重病,安泰大长公主府上并没有几分过年的喜气。
“娘,你们怎么都瞒着我呢?”沈宁看着和安郡主面上的倦意,开口问道。
“我也不想瞒着你,是你外祖父不允许我们进宫同你说他生病的事儿的。”和安郡主看着沈宁满眼的泪水只在眼眶中来回打转,心中亦是软了几分。“就是因为你外祖父知道你的子,才不让我们同你说的。你嫁的是皇室,你如今又为皇后要做的、顾虑的事太多了。”
“外祖母,曾外祖父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吗?”
长乐是第一次来安泰大长公主府,看着什么都很新鲜的样子。沈宁来之前只和长乐说了,曾外祖父生病了想见,所以长乐就跟着沈宁来了。
长乐让朱砂领着自己在花厅里头四走了走,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这才哒哒哒地跑到了和安郡主跟前,抱住了的双仰着头问道。
“曾外祖父是真的生病了,所以你母后才会带着你出来探病的。”和安郡主俯搂住了长乐的子。
“那曾外祖父要喝苦药吗?”
“那是自然的,谁生病了都要喝苦药的。”和安郡主十分耐心地对长乐说道。
其实现在方彦博已然是病膏肓了,早已是药石罔效了。他的病灶在脏腑深,每日都会发作起来,如今方彦博喝下去的汤药都只是起到了镇痛的作用,只想让他在最后的一段时间过得舒服一些。
“嗯,外祖母你看!”长乐听完了和安郡主的话,立刻献宝似的解下了自己腰间挂着的小荷包,将荷包忙不迭地送到了和安郡主面前。“昨日母后也喝了苦药,我给母后吃了饯之后就不觉得苦了。待会儿长乐也把荷包里头的饯给曾外祖父吃,好不好?”
“好,我们长乐真是个好孩子。”和安郡主了长乐的小脑袋,微笑着夸奖。
长乐笑着眯了眼。
和安郡主抱着长乐好好亲香了一番,这才放下了长乐示意去找林氏。
“长乐怎么说你也在喝药?”和安郡主见长乐颠颠儿地跑到了林氏边,和林氏说起话来,才看向面仍旧不佳的沈宁,看出了的不妥,十分担忧地问道。“是子不适吗?还是冬日里头冻到了?”
“没事,是昨日知道了外祖父的病,一时急了才有些不舒服的。”沈宁微笑,安抚和安郡主。“我喝的不是什么药,只是喝了些放了中药的汤水罢了。”
“哎,你看看,你这孩子。”和安郡主没好气地手拍了沈宁一下。“你这样在宫里不保重自己的子,可怎么好?”
又等了快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安泰大长公主刚刚醒来,正在房中守夜的丫环听见了起床的动静,立刻上前先扶着安泰大长公主起。
“昨夜驸马的况如何?”夜间为了能让方彦博更好地休息,方彦博是自己单住一房休息的,有三四个丫环和小厮整夜看顾着。安泰大长公主昨夜是守着方彦博睡之后才离开的,今日一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丫环方彦博的况。
“回大长公主的话,方才守在驸马房间外头的李嬷嬷来回了话,说驸马气息稳定睡得很香,让大长公主不必担心。”扶着安泰大长公主的丫环低声说道。“另外大夫人方才传话进来,说皇上带着皇后和小公主来了府上,说是来探病的。”
“你说什么,皇上带着皇后和小公主过来的?”安泰大长公主没有想到沈宁来得这么快,而且连皇上都跟着沈宁一道出宫来了自己的府上。“皇上和皇后过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