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饮杯茶水提提神可好?”春俏弯着腰,低声问道。
“好。”沈宁把帕子放在了春俏的手上,顺手把自己的长发都拢在子的一侧。“给我倒杯浓茶来。”
春俏立刻转收拾了帕子,走到炭炉边取下了一直热在边上的茶壶。春俏打开了茶壶瞧了瞧,茶水正滚着,春俏立时倒了一杯茶水给沈宁端了上来。
沈宁端着热茶,吹了几下就细细地抿了几口。茶水清冽甘香,沈宁喝了几口下来也觉神智清明了些。
“皇后娘娘,我想起来了。”这时,朱砂从外间急慌慌地跑了进来。“我就说那个孩子看着那么眼呢,这下总算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什么孩子?”沈宁抬头看向。
“就是今天那个因为我们救了白小姐而拦住我们马车的孩子啊。”朱砂说道。“我在马车外头与对峙的时候就觉得看得很眼,方才我见到了德妃娘娘,才发现那个孩子和德妃娘娘居然长得有七八的相似!”
“德妃?你在哪见到德妃的?”沈宁抬头问。
“哦,我倒忘记了。德妃娘娘刚刚过来了,我安排了在前厅坐下。”
沈宁重新换上了一套服,才走出了自己的寝殿,去前厅接见德妃。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德妃杨穗云仍旧是喜欢艳丽的,因着五明艳、艳妩,穿着桃红的一套长宛若一朵娇艳的海棠一般。远远地看见了沈宁的影,便立刻起迎上前来。
“起吧。”沈宁快步走到跟前来,扶起笑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我这儿了?”
“我家中有人宫见我,给我带了些时新的绸缎,我上午就给贤妃姐姐送去了些,本来也想上午就来拜见皇后娘娘的,只是派人来了一趟才知道皇后娘娘早上不在未央宫中。”杨穗云如今岁数长了些,和盛年时貌惊人的淑妃更为肖似了些。不过相比淑妃的骄傲、跋扈,杨穗云格要活泼些。亲热地挽住了沈宁的手臂,说道。
“是你父亲的继室宫来了?”
杨穗云的嫡母在杨穗云宫的第三个月后,就因病离世了。杨穗云的父亲在嫡妻离世后也因病告假三个月,之后听说也是一幅病歪歪的样子。杨穗云得了嫡母临终派了眼线递进宫的消息才知道,嫡母居然是准备要和父亲同归于尽的。
只是准备好的毒酒下了肚,常年病弱的嫡母事先毒发才让的父亲看出了端倪,嫡母暴毙,的父亲虽然及时解了毒,但仍然伤了子留下了病。
不过半年后,杨穗云的父亲仍旧续取了一房妻室,他的继室年纪和杨穗云年纪仿若。
如今萧嵘后宫只有一后两妃,后嗣也只有皇后诞下的长乐。杨穗云的父亲不免起了心思,希能和杨穗云重修父谊,这才让自己的继室常常宫,陪着杨穗云说说话。
杨穗云的生父希杨穗云在宫中能够努力些,最好能在皇后之前诞下一位皇子来。
他的继室最近这段日子以来,宫实在来得勤了些,所以沈宁都有所耳闻了些。
“原先你的嫡母膝下有几个孩子?”沈宁想起了今日的那桩事,不免要问一问杨穗云。
“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嫡母膝下总共是两一子。不过最终嫡母所出的三个孩子都没有善终,所以嫡母才会恨父亲和我们这些庶出的孩子。”杨穗云说到这里,神也有些黯淡了下来。“说起来,我的嫡母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怎么,出了前些年齐王府中那个病逝的杨侧妃,你的嫡母还折了一子一?”沈宁好奇地问道。
“早年我的另外一位嫡姐嫁给了恒王府中的一位庶子,婚后夫妻不错。我那位姐夫虽是庶子出,但因为他的姨娘是恒王妃的陪房。姐夫自陪伴着当时还是世子的恒王爷长大,一直是跟随在世子左右的。可是婚几年后,因为恒王府中的一场嫡庶之争,姐夫为了保护恒王爷而死。嫡姐想要为姐夫守节,可是父亲却强行接回嫡姐,着去给一位江南巨富做继室。这是京中的人不知道,我嫡姐嫁过去的那天夜里就趁着丫环和嬷嬷们不注意,一把短刀抹了脖子。等人发现了,嫡姐的子都凉了。不过父亲又亲自送了家中一个庶出的姐妹过去,替了嫡姐的位子,这事儿才没有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