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月的一日,这一日沈宁打从一早醒来便觉得心悸得厉害。
“皇后娘娘。”沈宁要从床上站起来觉得闷气短,总之就是难得厉害。正好今日一早值伺候的正是朱砂,朱砂见气看起来不佳,连忙上前问道。“你可是子上哪里不适?”
“我没事,朱砂你快带着未央宫的腰牌替我出趟宫去。”沈宁心中觉得应该是外祖父那里有了什么变化,赶让朱砂带着可以出宫的腰牌,让马上出宫去一趟安泰大长公主府。
可是朱砂还没有出宫门去,就在宫门撞上了安泰大长公主府上过来报信的门人。
沈宁起来后,连上的里都没有换,上只披着一件披风,忐忑不安地坐在床边上等候着朱砂的消息。
“皇后娘娘。”春俏看见坐在床边的沈宁面苍白,看起来实在有些憔悴,就吩咐着人端来了一盏新鲜的热牛来。“喝点热牛暖暖子吧。”
沈宁心中隐约不安,生怕心中所想之事会真的真。
抬头瞧了一眼春俏,倒也慢慢地出了一双手来要接住那碗热牛。
“娘娘当心着些。”春俏仔细看着沈宁,竟然发现沈宁的一双手竟微微颤抖着。
“我没事。”沈宁强自让自己的心神稳定下来了一些,还记得让人去看着长乐。“你记得让人去含章殿给母传话,让母一定看住了公主,在没我的允许之前就暂时别让公主往我这儿来了。”
沈宁怕出宫的朱砂真的会带回噩耗,怕自己会掌不住心神,怕自己失态会吓到了长乐,才会特地让春俏派人去知会母一声的。
“知道了,皇后娘娘。刚刚已派人过去传话了,母说知道了。”春俏看着沈宁只喝了一口热牛,便劝着多用一些才好。“现在虽然出了正月,可天气还是冷得很,娘娘早上起来面就差得很,可要当心您的子才是。”
“我这心里藏着事儿,怎么都喝不下去啊。”沈宁闭上眼睛,一行清泪顺着眼泪流下。的双手捧着乘着牛的茶碗,就那样垂落在膝头前头。
本来以为要好一会儿功夫才能回来的朱砂,居然不过片刻就重返了未央宫。在沈宁的寝殿前头,朱砂正好和给沈宁端来了早膳的半夏遇上了。
“今儿一早不是正好你值伺候娘娘起吗?”半夏领着后两个端着托盘的宫,见了朱砂停了下来,疑地问道。“怎得这个时辰,你是从外头回来的?”
“娘娘今儿一早起来就不舒服,赶着我去一趟安泰大长公主府问问况。”
“那你一来一回再快也得半个时辰的功夫啊,哪里能那么快赶回来呢?”半夏看着朱砂的神不对,就回头让跟在自己后的两个宫走远一些,才凑近了朱砂问道。“可是驸马的况不太好?”
“算了,我等迟会儿再进去吧。”朱砂拉过半夏,让侧过子来,附在耳边说道。“你先去给皇后娘娘送早膳,劝着娘娘多用一些吧。娘娘之前知道驸马重病就晕了一场,我想着让娘娘自己心底有个思量我再去说会好些。”
“行,我知道了。”半夏点头附和。“那我现在带人进去,等娘娘多用了一些之后,我再让人出来寻你。”
“好。”朱砂应允。
半夏转,带着两个宫进了沈宁的寝殿。
早起的沈宁仍旧坐在床边,靠在床柱上低头垂泪,一边站着伺候的春俏蹲着子不停劝着。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半夏让两个宫把早膳放到大桌上去,自己也上前走到沈宁面前蹲下去。“娘娘您如今可要保重子,我今天儿给娘娘送来的是碧梗粥,是娘娘昔日在永宁侯府中的时候最常用的那种。清淡、好克化,娘娘不妨用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