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今日的食看起来还是不错的样子,一口一口地都吃了下去,转眼间一碗丝粥就了大半。
“娘娘,今儿就吃到这儿吧。”朱砂看了看碗里的丝粥差不多要见底了,就把手里的玉碗和调羹都到了一边站着的半夏手里头去,拿来了干净的帕子替沈宁轻轻拭周围。“朱太医吩咐了,这段时间娘娘不适宜吃得太多了。汤药早就熬好了,一直在炉子上煨着呢,娘娘还得留点肚子把药喝了。”
“好。”沈宁点点头。
今天沈宁的状态出奇得好,昨天没有醒来。此番足足睡了两日的,脸颊上头红菲菲,双眼也瞧得很是有神的样子。
如今朱砂把自己手上日常管的大半差事儿都给素知暂时代管了,自己和春俏带着几个平日里惯用、严的宫着班伺候沈宁。
半夏手里也就专做沈宁病中的饮食,包括沈宁口的所有汤药,半夏都一应拦了下来自己亲手熬煮。
“宁儿?”萧嵘急匆匆地从外间走了进来,见到这样神智清醒、气好得惊人的沈宁,一时间他也有些怔住了。
“你来了?”沈宁看着他微笑。
“你让春俏去书房传话说要见我,我就立刻赶过来了。”萧嵘快步走到床边,朱砂见状马上起站了起来,把位置给萧嵘腾了出来,萧嵘坐下来握住了沈宁放在被子上的左手,觉触一片温润,萧嵘也放心了不。“我看着你今日的气很好,许是太医们开得方子真的对症了,你这怪病许是差不多要好了。”
“朱砂、半夏,你们先都下去候着吧。”沈宁看着萧嵘的表放松下来了不,抬头吩咐朱砂们先出去。“我有几句私话要同陛下说,你们出去候着没我的吩咐先不要进来。”
朱砂们应了一声,就带着房中伺候的四、五个宫一起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我这段时日总是这样睡了醒、醒了睡的,日子过得也是浑浑噩噩的,我外祖父的丧事办得怎么样了?”沈宁反握住萧嵘的手,问他道。“我外祖母的形如何?”
“丧事已办结了,姑祖母的长子扶着姑祖父的灵柩返回老家祖坟安葬去了。姑祖母的体没什么大的妨碍,只是绪低落了些。不过好在大长公主府上,能有人陪着姑祖母说说话。”萧嵘没有亲自出面,但是也派了荣海去安泰大长公主府上襄助一二。
安泰大长公主长子方湜上奏丁忧的折子,他也是第一使劲批阅了的。
“那就好。”沈宁看着萧嵘,又问道。“我几日醒的时候,太医们又闭口不提我的病,我如今到底是个什么形,你不妨直接和我说了。好歹我也是历过一生死的人了,有话直说总好过让我自己瞎猜测。”
“你这病来得奇怪,犯得也奇怪。”萧嵘说道。“你只是每天大半的时间昏睡,气无异,脉象也正常。太医们对于你的况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说你可能是因为绪不稳导致的。却也不知道怎么缓解、如何治。”
“我方才听朱砂说了,我之前就算醒来人也是浑浑噩噩的。可今日我醒来,人却很是清醒、连气瞧着都还要比平日里还要好上几分。”沈宁有些心悸地说道。“你说我这会不会是回返照了?”
“没事,别瞎说了。”萧嵘见沈宁面上出了几分不安的神,连忙揽怀。“太医们都再三同我保证过了。说了虽然你这怪病来得奇怪,可与你却并无命之忧,你放心吧。”
“世上哪有绝对的事儿呢?你我重生,本就可以算上违逆天理了。”沈宁却是越想愈加心惊了起来。“会不会是老天爷后悔了,它要取我的命走了?”
沈宁靠在萧嵘的肩头,小声地哭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