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朱砂也是你边年的老人儿了。”安泰大长公主抬头看向了站在沈宁侧的朱砂。“正巧你今日随着出来了,我也准备两样首饰赐给你吧,纯当做你的添妆了。”
“啊,朱砂哪里得住大长公主的赏赐。”朱砂下意思地出口拒绝。
“你当然得住,你在宫中悉心照料了宁儿多年,这点赏而已你还是够资格收下来的。”安泰大长公主拍拍坐在自己边的沈宁。“你嫁的人还是备未央宫信赖的太医呢,听说那个太医的家境也很是不错,你是从未央宫出来的人儿,自然也不能被人看轻了去。”
“外祖母说得没错,你的嫁妆若是浅薄了些,让某些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这个皇后多刻薄呢,连自己这个在自己边伺候多年的老人儿都刻薄了去。”沈宁在一旁帮腔说道。“将来我还要按照给你准备的规格给半夏也准备上一套嫁妆呢。”
“那奴婢就谢过大长公主的赏赐了。”
又陪着安泰大长公主说了一会子的话,朱砂仔细瞧着时辰,快到沈宁事先定好的回宫时辰了,就走到沈宁后小声地提醒了一声。
“外祖母,我该走了。”沈宁侧头听了朱砂说的话,面有难地起对安泰大长公主说道。“我不便在宫外逗留得太久了,现在我得回宫去了,我下次再出宫来看您可好?”
“没关系,我都这把年纪了。等熬过这段时间,再好生将养着,说不定很快就好了。你为皇后不坐镇后宫,老往外头跑什么呢。等我好了,会第一时间进宫看你和长乐的。你安心回去吧。”
“好,外祖母,娘,我就先回宫了。”
“好,我送你出去吧。”和安郡主起服侍着安泰大长公主睡下,对着沈宁说道。
沈宁乖顺点头,等待着和安郡主走到了自己的边来。和安郡主看着安泰大长公主慢慢地合上了双眼,沈宁挽住了和安郡主的手臂,往外头走去。
朱砂和青蕴们几个人远远地缀在沈宁与和安郡主这对母的后面,由着们俩在前头慢慢地走着。
“你今日就出宫来看你外祖母来了,可是子好得差不多了?”和安郡主问道。
“嗯,娘,我跟你说。昨天你把外祖父留给我的那块玉佩给我的一瞬间,我上所有的不适好像都没了。”沈宁今日把那块玉佩就挂在自己的腰间。“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我想大概是外祖父在保佑我吧。”
“真的?”和安郡主惊讶地看向沈宁腰间坠着的玉佩,思及亡父,双眼也不泛红湿润了起来。
“我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娘。”路再长,终究总会走到尽头,到了大长公主府门前,沈宁临上车前回头对和安郡主说道。
“你回去吧。”和安郡主示意让青蕴和朱砂一道扶着沈宁登上马车。“路上小心着些。”
“我知道了,娘,你回去吧。”沈宁在马车上坐定,掀开了侧的车帘对还站在原地看着的和安郡主说。“好好照顾外祖母。”
“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冬去春又来,春走夏又至。
但是似乎今年的夏天格外得长、格外得热,原本就不耐夏日的沈宁更是有些焦躁了起来。
未央宫里的冰山一时一刻都不能间断,沈宁快有半个月都足不出户了。
长乐却是野得很,同的小姑姑宜城公主终日在宫里乱窜个不停歇。
“母后!母后!”午后,沈宁照例要歇午晌。沈宁好梦正酣的时候,突然被尖利的音唤醒了过来。回睁开眼朝着来人看去,发现来人是满头大汗、气吁吁的长乐。
“你这孩子,是又跑到哪里去野了一的臭汗回来啊?”沈宁见状,又看着长乐独一人跑了进来,后母、宫一个跟着的都没有,就知道长乐又是在半途中就甩脱了伺候的人。沈宁只好无奈起,从枕边拿了干净帕子出来,把长乐拉到自己跟前来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