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卫表小姐的丫环曲眉来了一趟永宁侯府。侯府的门人得了青蕴事先告知,便直接带进府去找了青蕴。
“青蕴姐姐,我家小姐托我带句话来。”曲眉许是一路跑来,现在停下还仍气吁吁,额上还有一层汗珠。
“话不忙说。”青蕴取了自己的帕子来,让汗,又喝了一杯水。
“小姐说,那人急了眼,邀了我家小姐后日去未肆街四喜茶见面。”
曲眉又是一阵小跑离开了永宁侯府,青蕴也来给和安郡主回禀消息。
“四喜茶?”和安郡主正捧着一些绣样挑选,准备给沈宁裁制几套春衫。“那茶是丹阳所有吗?”
“是的,郡主,那四喜茶我们查证过,是丹阳郡主三年前置下的产业。”青蕴答道。“因着茶从不拿丹阳郡主的名义办事又位置偏僻,所以京中人知之甚。”
“行,既然这次丹阳已妥善安排了见面之地。”和安郡主放下了手上的绣样,角勾起一丝笑意。“想来丹阳是准备亲自出手了。”
“是的,郡主。”
“行,那后日我正好去如意给宁儿定下几套衫,就顺便去一趟会会丹阳吧。”
丹阳郡主,闺名萧若水。遗传自母亲的容貌生得极,即使在相貌出众的萧氏宗族中也属翘楚。红黛眉、腰肢纤细,又尤其喜着束腰的留香。又极爱用香,轻盈行走之间宛若一阵香风拂过,现在不过二十多岁,正是子容貌最盛最负韵味之时,所以自从新寡后在京中也收下了不下之臣。
不过如今坐在四喜茶之中,看着在对面翩翩坐下的和安郡主,一张俏脸也不变了神。
“怎的丹阳,瞧着你现在这模样,像是不认得我了似的?”和安郡主掩笑道。
“丹阳怎敢。”丹阳郡主醒过神来,忙起施礼。“丹阳见过表姑姑。”
“嗯,坐下吧。”和安郡主摆摆手。“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面了。丹阳你知道吗,我们永宁侯府的三房回来了?”
“是吗?我近年新寡,不常出门也有关注京中时事,所以不是很清楚。”
“在我看来不是这样啊,我觉得丹阳你很是耳聪目明啊。连卫表小姐在我府上摔了一跤,你都立刻知道了呢。”
卫表小姐自和安郡主进来那时,就安静地带着曲眉站在角落,任由丹阳郡主恶狠狠地看着。
“丹阳,十多年前,我就劝过你,无缘无须执着。”和安郡主凝眉看向丹阳郡主。“可如今看来,你已把我当年的话忘记了。”
“丹阳不敢忘。”
“可我看着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了,而且你还变得更加聪明大胆了。”和安郡主猛地发难。“那你几次三番以手中把柄唆使卫表小姐暗害我三弟妹,又所为何来?”
“表姑姑,你是误会我了?”丹阳郡主连忙出言解释。
“误会,若真是误会,我也不会亲自前来了。”和安郡主继续说道。“丹阳,卫表小姐的把柄好找,你的把柄可更好找。卫表小姐为保名声为你所用,可是我手中的东西是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的。”
丹阳郡主脸青红难辨,十分难看。
“据我所知你当年出嫁陪嫁不,远在通州还有一庄子。因为地偏僻不得你心,可是八年前你却在那庄子上一住就是一年。并以染病为由,拒绝任何人前往探,对吗?”和安郡主边说边看着丹阳郡主。“丹阳,如今你那庄子上养着的那个孩子快七岁了,对吗?”
丹阳郡主此时手臂地贴在桌子上支撑着自己的子,若不然恐怕只会立时倒在地上。
“丹阳,我现在能跟你说这些话,就说明我已查得差不多了。世上没有不风的墙,你即选择留下了那个孩子,就该想到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