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嵘无奈沈宁三番四次地赶他离开,只好起离开,走之前还特意细细地嘱咐了春俏要当心伺候沈宁。
萧嵘走了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沈宁就依稀地听见了远传来了嬉闹的声音。
“娘娘,听声音像是公主殿下过来了呢。”春俏正站在沈宁后,替捻肩膀,也听见了嬉闹声,笑着同沈宁说道。
“是啊,是长乐下学了。”春俏跟着朱清学了一套按的手法,沈宁怀孕之后子重了不,常常都是这酸那痛的。春俏学会了按的手法,在沈宁子乏累的时候常常替按。沈宁着肚子走了这么一路,脖颈和肩颈都有些不适,好在春俏及时地发现了过来替按,倒也舒缓了不。
果然过了一会儿,长乐就带着浠姐儿颠颠儿地跑进了花园来。
“母后!”沈宁一行人站在亭子里很是显眼,长乐一进花园就立刻发现了们,乐得攥住了浠姐儿的手朝着沈宁这边儿跑了过来,里头还止不住地喊着。
“瞧瞧你,看到了我慢慢走过来便是,乱跑什么呢。”长乐带着浠姐儿跑到了沈宁跟前,老老实实地原地站住了。沈宁看着两个孩子满脑门子的汗,忍不住说了们几句。“快坐下,快坐下,浠姐儿也快坐下来吧。”
春俏赶把后背的椅垫子都取了出来,垫在了两个石凳上头,才让两个小孩儿坐了上来。
“臣见过皇后娘娘。”长乐不跟沈宁客气,一屁就坐到了石凳子上。浠姐儿心里还记着宫前母亲让嬷嬷们教给的规矩,规规矩矩地向沈宁行了礼,才坐了下来。
“好孩子。”浠姐儿在宫中十足地乖巧、懂事,和长乐得也极好,沈宁也很是喜欢这个孩子。
两个孩子坐下来以后,沈宁连忙让春俏又盛了两杯尚且温热的羊过来先给两个孩子喝了。又让其他宫把食盒里头的其他水果和糕点都取了出来,让两个孩子拿着吃了起来。
萧嵘和沈宁为长乐择取的师傅不是别人,正是沈宁的兄长沈令桓。
沈令桓在翰林院中任编纂多年,论文采学识教导一个公主是绰绰有余的。长乐子野,宫、宫外的长辈们大多都纵着。沈令桓生得清隽、拔,眉目骤然变的时候还颇有几分寒厉。
教课的第一日,长乐看到前来教课的师傅是自己嫡亲的亲舅舅,心思就难免活泛了起来。写着沈令桓安排下来的课业时,就趁机水鱼,想着平日里温、可亲的舅舅就算发现了自己也不会说自己什么的。
到了第二日,沈令桓把长乐的课业收了上来以后,只是简单地扫过了几行,就发现了问题。
“公主殿下,请过来。”沈令桓手里的动作一顿,把课业往面前的书桌上一放。
“舅舅。”长乐看出了沈令桓面变化,只好乖顺听话地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走到了沈令桓的面前来,可怜兮兮地唤了沈令桓一声。
“公主殿下,这里是课室。在课室里,还请公主唤我一声老师。”沈令桓的面一改往日的春风和煦。
“知道了,老师。”长乐被唬了一跳,连忙就改了口。
“公主殿下,昨日布置课业的时候,可是在下没有代清楚吗?”沈令桓把纸张往长乐面前推了推,指出不妥之来让长乐上前看。
“代清楚了。”长乐诺诺。
“那就请公主复述一遍我昨日布置的课业吧。”沈令桓边说,便从书桌的屉里拿出来了一把戒尺,轻轻地往桌子上头一放。
“要找出五首关于春日风景的诗篇,用小楷摘抄下来。”长乐回想了一番,战战兢兢地说道。
“那还请公主看看,你和白小姐课业的差别吧。”沈令桓把浠姐儿的课业拿出来,和长乐的课业并排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