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知一面命人去将之前就准备好的产房收拾出来,安置在未央宫后殿的稳婆们也都请过来了,另外也派了个脚程比较快的小內侍去太医院请朱清过来了。
春俏不比素知丰富,虽然在朱砂手下学了一段时间,辖制沈宁近前伺候的人时也算进退有度。可是到底春俏年纪小、又不曾事,一时看着咬着牙齿、额上汗水水珠般滚落的沈宁,竟然就吓得愣愣地傻站在原地不动了。
“春俏!”素知又派了人去通知在书房的皇上和翊坤宫的太后,这厢返过来连忙推了春俏一把。“别干楞着了,快跟我一道扶着皇后娘娘往产房去。”
“哦,哦,好。”春俏被素知推了一把,这次晃过神来,马上跟着素知返到了沈宁跟前。
“娘娘,娘娘,您还能走吗?”素知俯低了子,询问沈宁的况。
沈宁坐在位子上,一手抚在肚子上,一手地扣住了椅子的手把。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断从的额头上低落下来,十分难的样子。忍着痛不想开口说话,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哇!”素知见沈宁回应了,抬头向一边的春俏使了个,春俏会意赶站到另一侧去。可是这个时候,被众人遗忘在角落里的长乐突然张口嚎哭了起来。
“长乐,别哭。”和安郡主见状,立时返回去走到长乐面前,预备将长乐抱起来。
和安郡主的双手还未触到长乐,长乐就自己跳下了椅子,哭着朝着沈宁的方向跑了过来。还好春俏及时蹲下来,拦腰把长乐抱住了。
“母后!母后!”长乐看到沈宁这样痛苦的样子,哪里知道现在是什么况。长乐仰着脑袋哭得很是可怜,即使被春俏抱住挣脱不开,仍旧朝着沈宁张着小手。
“娘。”沈宁看着长乐哭泣的样子,咬牙忍下了一波阵痛,才开口说道。“我这里暂时不用你帮忙了,你替我快把长乐抱回含章殿去吧,别吓坏了。”
和安郡主看着长乐哭得小脸通红,点点头便要从春俏手中接下长乐。长乐偏生不愿意,乱挥起手来不让和安郡主接近。
“长乐,听话,跟外祖母走。”沈宁努力地调顺了呼吸,让自己说话的语调听起来与平日无异。“母后要给你生弟弟、妹妹了,你是小孩子不能留在这里的。”
长乐听了沈宁的话,这才顺从地由着和安郡主带着离开了。
春俏和素知见长乐离开了,才合力将沈宁从椅子上搀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去了产房。
沈宁躺在床上,马上就有稳婆上来掀开了沈宁的检查沈宁的况。
“两位姑娘,热水和干净巾都备好了吗?”打头的那位稳婆在京中多年为达贵人府上的眷们接生,待人接比其他几位稳婆都要看起来大方些。“老奴刚刚检查了一下皇后娘娘的况,娘娘的子将养得很好。怕是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要发作了,要是顺利的话两位小殿下会相继出生。”
“好,东西我们已都让人置办齐了。”
萧嵘和太后得了未央宫宫人传来的沈宁即将生产的消息,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们过来的时候,沈宁已被送进了产房,闻讯而来的朱清也早早儿地就候在产房门随时候命了。
“朱太医,如今里面是什么况了?”萧嵘召了朱清过来,询问沈宁的况。
“回陛下的话,娘娘半个时辰前破了水就被送进了产房。微臣赶来的时候替娘娘诊了脉象,依旧康健有力。里头的稳婆也说,娘娘的况很好,估计再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娘娘腹中的两位小殿下就都能出世了。”
未央宫的宫人搬来了椅子,萧嵘扶了太后坐下,自己却不愿意坐下来,径直几步走到产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