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当年不是您和皇上让我宫,只怕我的生父不知道会把我送给什么样龌蹉的人家去供人磋磨。现在看看我杨家姐妹们,除了我以外竟没有一个人得以善终。嫔妾宫锦玉食,过安稳日子,还得谢娘娘和陛下的大恩。”
“好吧,今日起你回宫便生场重病吧,五日后我派朱清去为你看诊,三个月后你就会因病离世。”
“多谢娘娘。”
三个月后的一日,朱砂带着自己的儿子进宫看沈宁。
朱砂的儿子得名驰哥儿,生得健壮,脾气好得很。和小太子和小公主放在一,也乖巧得。
“瞧瞧你这双下。”沈宁看着产后有些发福的朱砂,故意调侃朱砂。“我是真的可以放心了,看来你在朱家过得不错。”
“回娘娘的话,我公婆宽和、妯娌也好相。至于夫君,待我也甚好。”朱砂脸颊微微泛红,原来只是清秀的脸庞竟也出了几分别样的丽。“若无娘娘全,朱砂本过不上如今这么好的日子。”
“说什么傻话,这本就是你命里该有的。”沈宁拍拍的手,起将一副赤金璎珞圈戴在了驰哥儿的脖子上。
“娘娘,那太贵重了。”朱砂在沈宁侍奉多年,早不是那个在永宁侯府的可怜小丫环了,一应气度已培养了出来,马上就看出了那副赤金璎珞圈的价值几何。“驰哥儿人小,哪里能收娘娘这么大的礼。”
“东西我是送给驰哥儿的,他喜欢就了,我可不许你替驰哥儿推了我的礼啊。”沈宁俯逗弄驰哥儿,驰哥儿到了璎珞圈稀奇得不行,正着开心得很呢。
“娘娘,娘娘。”春俏急匆匆地从外头跑了进来。“德妃娘娘方才殁了。”
宫中人都知道,德妃三个月前不知道从哪染上了什么重病,一病不起。太医院的太医去了一拨又一拨,皆说无治。德妃躺在床上,只是靠着汤药熬日子了。
沈宁闻言直起腰来。
“德妃娘娘家中无人了,传话给素知让安排着把德妃的丧事办了吧。”沈宁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七日后,德妃葬妃陵。
德妃棺木由东门出京运往妃陵,一架清油马车从西门离开了京城,朝着江南去了。
贤妃和德妃多年相,乍闻德妃死讯,贤妃大病一场。
“贤妃的子可好些了?”沈宁亲至听竹宫看贤妃,见脸苍白,知道是以为德妃真的死去了,真心为伤心的。
“见过皇后娘娘。”正躺在床上的贤妃见沈宁来了,立刻挣扎着要坐起来。
“罢了,你还病着呢,就这么躺着吧。”沈宁连忙止住了贤妃的动作。“我怎么瞧着你的病一点起都没有呢,可是宫中的人没有伺候好?”
“是我子不争气,怪不得们。”贤妃说着说着又落泪。“只是德妃妹妹年纪轻轻地没了,我实在是有些伤心。”
“德妃一向羡慕宫外的风景,如今我遂了的愿。”沈宁压低了声音说道,说罢还朝贤妃挤了挤眼睛。
“娘娘。”贤妃立时明白了沈宁话里的意思,惊咤不已。
“你有什么愿吗?”沈宁问贤妃。“你年纪比我小,或许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呢。”
“娘娘,我不比德妃妹妹,自从杨家倒后已是无牵无挂了。”贤妃心里明白沈宁是不愿意拘着们继续在宫中空耗岁月了,只是与杨穗云所求不同,对于出宫之事早就毫无执念。“我放不下弟邵睿,他初场,有我这么一个贤妃姐姐在宫中,他日后家立业诸项大事总能得到一些方便。”
贤妃得知德妃只是假死离宫后,心中一块巨石轰然破碎,连着气瞬间就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