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年初举行的武举中,祁檀越果然不负众地得了武探花之位。祁檀越返回故乡辽东,等待朝廷分配职位。永宁侯运作了一番,得到了祁檀越可进军供职的消息。
次年,祁檀越奉旨返京职,随同一道前来的是他的父亲祁海明和母亲祁夫人。祁海明和祁夫人回京请了高寿在堂的威宁侯老夫人,亲自去永宁侯府求娶沈慧。
祁檀越同沈慧的婚事就被定了下来,双方约定等到沈慧过了十六岁的生日后,两家就择取最近的好日子为两人婚。
沈慧的生辰是在深秋,祁夫人特意提前进京。沈慧生日的第二天,祁夫人就同永宁侯夫妻二人定下沈慧、祁檀越的婚期,就在当年的十二月初二。
沈慧十六岁了,生得也是愈加秀动人了。姿纤长,纤腰不堪盈盈一握。祁家为祁檀越早就在京中置好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虽说不是太大,足够小两口在京中过生活了。而且胜在位置好,离着永宁侯府不远。自定下婚约后,祁檀越三不五时上门拜见姨母李氏,李氏总会将沈慧在边陪伴。李氏和永宁侯都不是迂腐的人,这对年人既定了亲就该多相相。
李氏心中也想着祁檀越上有差事,难免在外行走,同僚之间也有些应酬不好推却,让他多见沈慧几面也好。他和沈慧婚前的越好,小两口婚后的日子才能过得更加满。
沈慧即将出嫁,的嫁妆李氏早些年就预备好了。沈慧的生母并没有什么留给的,只有一个李氏早年赠予的玉花生是沈慧从小带到大的。李氏将自己的嫁妆一分为二,一份给了已年的沈令逸,另一份全部充作了沈慧的嫁妆。和安郡主与卫氏也备上了厚礼,李氏一一添了沈慧的嫁妆。贺氏也开了自己的私库,又将沈慧的嫁妆填厚了一。
要知道子的嫁妆就是子终生的依仗,祁家虽不看重这些,可是京中的人家都看着这些呢。作为永宁侯的独生儿,沈慧的份就摆在这里,的嫁妆越丰厚,今后的依仗就越大。
为这,和安郡主还特地让安泰大长公主也送了件东西过来。那是一柄金镶玉的如意,放在了沈慧的首抬嫁妆里。
婚期将近,沈慧的院子里每日都很热闹。沈宁基本每日里都会带着家里的小孩子们过来,大家都围在沈慧边。看着绣绣花,陪着说说话,小孩子们总是说说笑笑的。绣姐儿和惠哥儿长得大些,话也说得溜了,跑也跑得快了。沈令晧三岁多些,因着卫氏喂养得好,生得格外白胖。虽然辈分上比绣姐儿和惠哥儿高些,但是因为年岁小总被他俩合伙欺负。不过他格好,上一刻刚刚委屈得呜咽哭过,下一刻又笑呵呵地追着他俩跑了。沈宁就安静坐在沈慧边陪,如意则跟在几个到疯跑的小孩子后凑热闹。
沈慧这几日手上正在做一件褙子,素白的料子,还带着暗的蔷薇纹,沈慧在襟上绣上了一朵开得正盛的海棠。沈慧绣好了最后一针,取来剪子剪断了绣线。
“宁儿,来。”沈慧让沈宁站起来,起替披上了这件褙子。沈宁今日的子也是素的,配上这件褙子倒也是相得益彰。“喜欢吗?”
“喜欢。”沈宁点头。
沈慧替理顺了服的纹路,沈慧早先就开始做了,家里每位眷都亲手做了件裳。地下的小孩子们一人做了两个荷包,荷包上绣着的纹饰都是亲自问来的。
“以后姐姐出嫁了,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这些小孩子们。”沈慧说着说着眼眶开始泛红。
能嫁给祁檀越,沈慧心中是欢喜的。几乎是第一眼,和他四目相对时就已暗生愫。他笨不会说话,便总会搜罗下孩子喜欢的玩意儿,一脑儿的送给。可是也知道他是大族长房长子,上重担非比寻常,未必与他匹配。可是祁夫人偏偏看中了,要为祁檀越定下,总算是如愿得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