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也有点懵啊,近日来母亲让他乖乖待在府里装病,他就乖乖待在自己院子里。因怕承恩伯打他,他连自己的房门都不敢出来。可是宋元逍遥惯了,哪里耐得住寂寞,索来几个貌丫环陪他在房中厮混。谁料到今日承恩伯会突然跑来他的院子,宋元从小被他打到大,养了看着承恩伯就脚发软的病。
“父亲,我又没干什么,这段时间我连自己的房门都没有出过啊!”宋元怕挨打,立刻服软,抱住承恩伯的大哭嚎道,看着还甚是委屈。
“畜生,畜生啊!”承恩伯气得一脚踢在宋元口,眼前一阵发黑,子往后倒去。
“父亲,当心体啊!”站在后的长子和次子连忙扶住承恩伯的子,扶他在椅子上坐下,过了好一会儿承恩伯才慢慢顺过气来。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还不知道啊,你掳走人家平民百姓家的姑娘半个月时间,那姑娘回家不过三天的时间就寻了短见。”承恩伯此时也心累了。“你当人家是老百姓就不敢招惹你了吗,人家死了儿伤了儿子,现在写了书跪在京兆衙门外击鼓鸣冤去了。”
“什么?”宋元瘫坐在地上,他想起来豆腐坊的那一家人,出了名的老实胆小,怎么能想到那对老夫妻敢去告他这个伯爵府的公子。
承恩伯现在闭上眼都能想到,朝中那一帮胆子奇大、逮谁咬谁的史们,在得知此事后会写怎样的奏本呈上前。
承恩伯府本就如履薄冰,现在的况更是雪上加霜了。
“大郎、二郎,明日都销假随我去殿前请罪吧。”承恩伯叹气,与其等着皇上拿着这件事兴师问罪,不如自己先去请罪。
“父亲。”他的长子、次子惊愕道,他们二人不傻,承恩伯做出此等决断就是预备要舍弃三弟了。
承恩伯长子、次子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弟弟,虽然看不起他,但是宋元毕竟是他们二人的同胞兄弟,宋元文不武不就的,若是被承恩伯府舍弃,怕也是命难保。
这厢,承恩伯还想着明日一早就去朝上领罪。
谁知道下午时分,又有两位苦主去了京兆衙门状告宋元。
一名苦主是城外的一个员外郎,他膝下独子生得纤弱又貌若好,偏偏子孤傲。宋元上调戏人家,他的独子骂了宋元,被宋元的小厮暴打了一顿。独子也是脸上留了疤,手臂被打折。
另一名苦主也是城一家小作坊的老板,他的儿子激烈,反抗宋玉的时候还使着自己的簪子扎伤了宋元。所幸儿勉力保住清白逃回了家,然而也在挣扎之中被宋元毁了容貌。原来已定下了婚期的亲家,闻讯上门退了婚。
这一下子承恩伯府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京兆衙门立时派人到承恩伯府来拿人,承恩伯命人将宋元押了出来给了京兆衙门的人。承恩伯夫人哭嚎着拽住宋元的袖,拉扯住不让京兆衙门的人带走宋元。
“母亲,母亲!”宋元这时才知道事不好了,见父亲竟丝毫努力都不做,就把他推了出来,只好哭求唯一出手挽留他的承恩伯夫人。“母亲,救我啊!”
“你这没良心的,你怎么能看着元儿下狱啊!那是人待的地方吗?”承恩伯夫人一面扯住宋元,一面回头骂承恩伯。
“何氏,你若执意要救这逆子,可以。”承恩伯似是脱力一般闭上双眼,从后长子手中接过一个信封递到承恩伯夫人的面前。“这是休书一封,你接了休书离了承恩伯府,我就随你去施救逆子。你接了这封休书,我马上就开祠堂将这逆子除族,从此你们二人都和我承恩伯府再无瓜葛。”
承恩伯夫人愣住了,慢慢坐在地上。是京城微末小出的孩儿,除了貌毫无见识。平日里承恩伯娇惯,养尊优多年,为次子娶了娘家的小姐承恩伯都没有说过什么。如今承恩伯这般冷地递出了休书一封,仿若惊天霹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