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让哥哥问到了,那个宋元判了流放岭南,而且以后朝廷大赦他都不在其列,他得在岭南待一辈子了。”连翘颠颠地跑进来,把哥哥在外面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沈宁。
沈宁正按着如意,拿着一柄特制的牛角梳给它梳。如意趴在榻上十分惬意,闭着眼睛摇着尾。
“他侮辱了人家良家孩,让人家屈辱自尽。”沈宁慢条斯理地给如意梳。“还有那个被毁了容貌的孩,也被夫家退了婚。他干的那些事百死莫属,可还是没要了他的命。”
前世宋元没有这么早就倒霉,而是在萧嵘登基两年后才东窗事发的。
那时他在市井之中巧遇一个容貌艳的,看着穿着朴素边并无随从,于是带着几个小厮故技重施。可是谁能想到这一个看起来十分娇弱的平民竟会是随父在外任职多年的骠骑将军之,将门出虎,几个小厮连着宋元都被打得人仰马翻不说。第二天一早骠骑将军在朝堂上将此事说出,请萧嵘还自己和儿一个公道,史们也是闻风而动。但是萧嵘那时已不再十分忌惮承恩伯了,承恩伯又识相主动请罪说自己教子不严。他最后只流放了宋元,对承恩伯只是罚俸一年意思了一下而已。
可是这一次宋元的事会发展得如此顺利,沈宁第一时间想到了沈令翰说过要教训宋元,但是沈令翰只承认伙同他在外面认识的朋友从红袖招绑出了宋元辱他这件事。沈宁想想也对,这件事的幕后推手必定在朝堂上很有力量。尚未出仕也不愿蒙荫的沈令翰显然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还有,那个小姐救回来的魏安东说想要见你。”连翘想起哥哥跟说的话,连忙转达给了沈宁。“他都同我哥哥说了几次了。”
“他体最近怎么样?”
“哥哥说他最近恢复得好的,恒通医馆的大夫也说他底子好又年轻,加上吃药用药都听话的。”
“行,今儿吃过中午饭以后,你陪我去趟医馆吧。”
沈宁来到恒通医馆的时候,当走到魏安东住的那件诊室门外,就看到魏安东坐在床边拄着一个长正试着站起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不要太早起练习。”沈宁见他撑着就像站起来,连忙出声打断了他。“我花了钱救你,可不想救回来一个瘸子。”
“我自小在戏班子里长大,断手断都不是第一回了,没你们想得那么娇贵。”魏安东放下手中的长,抬头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沈宁。“你为什么要两次救我?”
“我只是看不惯宋元罢了。”连翘从外面找张凳子,干净让沈宁坐了下来。“救你也碍不着我什么事,我不是没心没肝的人,看到了就自然要救,看不到的我就管不了。”
“我听说宋元出事了?”之前宋元被告的事在京城里闹得那么大,即使魏安东镇日只能躺在床上养伤,也不免听见了几耳朵。“他被判流放了?”
“对,他死了一个出良籍的孩。毁人容貌、断人手脚,三家苦主上了京兆衙门告他。事闹得很大,承恩伯府也没有庇护他的打算,他被判流放岭南,终他的名字都不会出现在朝廷的大赦名单上。”
魏安东低头看着自己的双,闭上了双眼。
“你有想过自己今后的出路吗?”沈宁调查了魏安东,知道他比沈宁还要大两岁,可除了个子比沈宁高以外,他瘦削得很。
“我如今连站都站不起来,还谈什么今后?”魏安东抬头去看沈宁,他脸上的伤口早早结了痂,现在痂壳掉了,留下两道伤痕。“也许还回宝安社。”
“知道我今天来医馆之前去了什么地方吗?”沈宁说道。
魏安东摇了摇头。
“我去了宝安社,见了你们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