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快要过年,在方彦博与和安郡主说话时,那鹩哥一直不甘寂寞,大声喊着新年吉祥、恭喜发财之类的吉祥话,声音甚是响亮干脆。
方彦博见它一直不肯安静下来,便小厮把它拎了下去。
“这事当然不值当,可来永宁侯府送帖子是周德生。往年送宫宴帖子这样的小事哪里会让周德生这样的前红人来做,周德生是带着皇上、皇后的话来见我的。皇上和皇后都希我那一日可以带着宁儿宫,而周德生收了我的银两,向我了话,皇上有意在宫宴把选中宁儿做太子妃的消息放出来。”
“什么?”方彦博还未说话,问话的是安泰大长公主。
安泰大长公主醒来后,得知和安郡主来找过,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来花园里找和安郡主了。
“母亲,我是真的不想让宁儿走上外祖母的路啊。当年外祖父何尝没有和外祖母有过一段好时,子终究红易逝,恩宠难保。现在太子殿下为了宁儿可以拒绝皇后为他纳侧妃东宫,将来或许他也可以为了其他子做得更多。”和安郡主对着安泰大长公主哭诉。“宁儿是我唯一的儿啊。”
“我们本来想着这事能够还转,看来如今只能让宁儿嫁东宫了。”安泰大长公主拉住和安郡主的手腕。“当务之急可不是哭,你外祖母当年失宠和被毒杀都不是偶然,如果不是你外祖母的娘家犯了事被撸了职赶回原籍从此不允许为,以你外祖母当年的心机、手段若不是被亲族之事扰乱了心神,何至于会死于那惠昭仪手下一个小小宫手指甲中藏的那点毒。”
“母亲。”和安郡主泪眼涟涟地看向。
“一个子最终的依靠就是的母族,宁儿后的母族是永宁侯府和安泰大长公主府。只要我们为努力一日,凭着我们两府在朝堂上的位置和我在宗族之中的地位,才可保宁儿今后无虞。”安泰大长公主说道。“这件事你同你婆婆和永宁侯爷说过了吗?”
“我之前和怀源商议过,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告诉家里人。”
“玉锦,今日你回去就让沈怀源去找永宁侯爷,你去和你婆婆说,永宁侯府才是宁儿名正言顺的娘家。”安泰大长公主郑重说道。“宁儿虽不是永宁侯爷的儿,却也是永宁侯府之中唯一的嫡。宁儿与太子之间的婚事对于太子和永宁侯府是互惠互利的,不是你们永宁侯府占了便宜,这点你要知道,也一定要告诉宁儿,知道吗?”
和安郡主回了永宁侯府,第一时间就去了老夫人贺氏的院中。
贺氏年龄大了十分怕冷,所以的居所之炭火供暖一天不断,用得都是上好无烟的炭。
见和安郡主披着披风缓缓走来,门外伺立的两个丫环,打起了加厚的帘子让和安郡主进去。
贺氏喜欢果香,常在炭盆上的架子上丢一些新鲜果皮。果皮的清香被炭的热力烘烤散出。所以和安郡主走进去,迎面扑来的一阵热风夹带着果香,竟然使着和安郡主一直绷的心弦慢慢放松了下来。
“和安你来了?”贺氏看到和安郡主来了,笑着说道。“来来,你大嫂送了些新鲜水果来,你们二房的份也在我这,你来了就正好让人拿回去。”
“母亲,我是来同您说件事,今年宫宴我们夫妻会带着宁儿一道宫赴宴。”和安郡主岔开了话题。
“往年不都是你们夫妻去赴宴吗,怎得今年想起来要带宁儿一道宫去了。”贺氏疑地看向和安郡主。
“不瞒母亲说,带宁儿宫去并不是我们夫妻的主意,而是皇上这么要求的。”和安郡主坐在贺氏边,见贺氏茶碗中茶水已见底,亲自起取过茶壶替续上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