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邵月被梁夫人拉着说了一会儿,陪着梁夫人用了晚饭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院子里的流云、流霜马上迎上前来。自从梁邵月被父母解了,流雨就已回到梁夫人跟前伺候去了。
“小姐。”
“你们不用管我,我想要自己在房间里安静一会儿。”梁邵月手里攥着沈宁举办花宴的请柬,面平静,流云和流霜相视一眼,见梁邵月并无不妥,只要退下了梁邵月进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平静的面这才被打破,梁邵月沉着脸走到房间的室里去了,室便是梁邵月的睡床,睡床前铺着厚厚的地毯。
梁邵月坐在床上,打开了手里的信封,一阵浅浅的花香铺面而来。梁邵月甩了甩信封,里头就掉出来一张底子暗银纹的薛涛笺。
薛涛笺上是沈宁的笔记,笺上写着因为自己即将出嫁,希可以邀些要好的小姐妹们过府赏花玩耍,知道梁邵月与自己积怨已久,而是自己马上就嫁东宫去做太子妃了,怕之后冰释前嫌的机会就没有了。所以这一次特意邀请了梁邵月前去永宁侯府,希能和梁邵月重归于好。
或许沈宁写在请柬上的话并无不妥,可是如今在梁邵月的眼中,无论请柬上沈宁写的话多么陈恳,都如同在向炫耀着马上就要嫁人了,嫁得还是梁邵月爱而不得的男子。
梁邵月狠狠地手里的薛涛笺往地上摔去,无奈薛涛笺素来以轻薄著称,梁邵月手上使出的力气再大,那张薛涛笺也是慢慢悠悠飘落下来,晃悠了好一会儿才落到地上。
梁邵月扑倒在被子上,忍不住哭了起来。
自从巩三带着灵宝等人逃走之后,梁邵月所谓的计划再也没法施展了。和沈宁的关系太差,就算邀请沈宁出来,沈宁也未必会赴约。虽然在自家府里耀武扬威惯了,手上却没有什么可以在外行走的人手。
六月份沈宁就要出嫁了,自己没有多时间可以动手了。
梁邵月抬起泪眼,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那种薛涛笺。
待着梁邵月的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心中已有了一个算了。这可是沈宁自己给送上门来的机会,一定要抓千万不能错过了。
只是手中能用的丫环,虽说是在服侍自己,其实那些丫环们全都听命于梁夫人。梁夫人也就是怕梁邵月万一会惹出什么乱子来,才将服侍儿的丫环们的契统统扣在自己手中。梁夫人还特意警告过们,若是敢帮着小姐去做些乌七八糟的事,休怪不客气。
要是想要全此事的话,自己必须一人做下所有的事,不能让边的丫环看出了什么端倪,去告诉了梁夫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只会让这件事前功尽弃。
但是只靠自己的能力,只怕也不能够事。大哥、二哥、三哥都被父亲警告过了,只有有些桀骜的四哥,才敢违逆父亲的吩咐能够帮助自己。
梁邵月说是有话要同的四哥说,派了院子里一个二等丫环去请了梁府的四爷过来了。
梁邵月的四哥梁琦,比起另外三个哥哥,因为岁数和梁邵月更近些,两人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梁琦是年前才的婚,娶得是梁夫人娘家的侄。两家人早就有意让儿联姻,唯一一对年龄相配的便是梁琦和他的妻子。这桩婚事在梁琦十岁那年就定了下来,两家人也就允许两个人私下相培养。如今小夫妻婚不久,正是热的时候,而梁琦的妻子不久前也刚刚诊出了孕,所以梁琦每日下值都会立刻赶回府中,回到自己的新房去陪伴初孕的妻子。
今日也是同样如此,梁琦刚刚进到自己院中,就看到腹部还未隆起的妻子已扶着丫环的手站在房门外等候着他了。他笑着走上前来,将妻子的手从丫环那里接了过来,扶着妻子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