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贵人因貌,从小就被家族中心培养,也难免被娇惯出了一的脾气。往日里皇后多念着年无知,一些小冲撞皇后也就睁一只要闭一只眼了。可是今天欣贵人拉扯着徐昭仪在未央宫门口混闹,还公然当着众位宫的面顶撞太子妃,做得已有些出格了。
皇后看着欣贵人绝的面容犹带着两分稚气,却不也不能容忍欣贵人在自己的未央宫里顶撞太子妃。前几日太子和太子妃争吵的影响还未完全散去,不能让别人看轻了沈宁。
“母后,莫气。”沈宁抚皇后。“当务之急,是要先确定欣贵人是否真的怀了孕。”
皇后听了沈宁这话,也不点头回应。
作为后宫之主,皇后不仅需要监督后宫诸事,还需要管理后宫之中的众位嫔妃。而且嫔妃怀有孕本就是大事,可是现在欣贵人闹得这一出,皇后不但事先不曾得知欣贵人有孕,如今欣贵人腹中的胎儿居然还已流产。如果这事最后真闹到了皇上的跟前,只怕不但徐昭仪命难保,连带着皇后都会跟着一起倒霉。
这个时候,闭的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皇后娘娘,两位太医我请来了。”沈宁定睛一看,原来是早前被皇后遣去太医院请太医的铃铛回来了。的后还跟着两个跑得气吁吁的太医,一个太医年龄要大一些,已是须发皆白的模样了。另外一个太医就要年轻一些,不过他始终低着头,手里还拎着两个药箱。
“臣参见皇后娘娘。”两位太医匆匆走进殿里来,走到皇后的跟前跪下。
皇后此时懒得同两位太医计较这些个虚礼,让他们赶起。
那个年轻些的太医起抬头时,沈宁几乎是立时一眼认出了他是谁。那人正是之后的朱院使,前世沈宁难产时,本来是连腹中的孩子都无法保全。多亏朱清医术高超,替保住孩子安然降生。
“皇后娘娘,那位年纪大些的是太医院的刘院使,平日里欣贵人的平安脉都是由他去请的。”铃铛几步上前,附在皇后耳边小声说道。“那位年轻些的朱太医,是太医院的陈院正推荐给奴婢的,他医术湛、尤其擅长妇科,才进太医院不久,尚无基,娘娘可以放心。”
铃铛服侍皇后多年,皇后随便抛出的一个眉眼都能知晓是何意思。之前皇后吩咐前去请太医院请来两位太医,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负责欣贵人平日脉案的刘院使都找了出来。太医院的陈院正闻声而动,自然认识是皇后边的得力宫。得知是皇后吩咐来的,陈院正也不多问,直接拉了朱清出来,让他跟着铃铛同去。
“刘院使,本宫问你,欣贵人平日里的脉案可是都由你负责的?”皇后敛眉看向刘院使,冷声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欣贵人的脉案的确是臣负罪的。”刘院使在太医院也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如今看着殿的阵仗,已然快要吓破胆了,回话都回的磕磕盼盼的。
“本宫问你,欣贵人虽说的自己怀有孕到底是真是假?”皇后拍案喝道。“若是欣贵人真的有孕在,你为何不上报到本宫这里来!难道你是收了欣贵人什么好不?要替隐瞒本宫!”
“老臣冤枉啊!”刘院使吓得一哆嗦,马上跪下顿首。“老臣最后一次给欣贵人请脉是在半月前,那时老臣把的清清楚楚,欣贵人并无孕啊!”
刘院使此话一出,原本在一侧嘤嘤哭泣的欣贵人顿时没了声音。
“刘院使先起吧。”沈宁微笑着说道。“母后,接下来我们就该好好问问欣贵人了,这所谓被徐昭仪冲撞下来的胎儿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把人带上来。”皇后面越加沉凝,命人把欣贵人提到殿中央来。“欣贵人,你知道假孕冒认龙胎是怎样的大罪吗?这件事若是给皇上知道了,只怕你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