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颜脸色微微一变，眨眼再看向他时，眼神已经变得遗憾却又笃定。
“是啊，五年了，如果我能接受，根本不用你等这么长时间不是吗？”
感情这东西太奇妙，爱一个人，时间越久就像是浸入骨头的毒药，剔除不掉。
可不爱一个人，哪怕耗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总是被隔在心门之外，始终进不来。
池煜唇角的笑容终于僵住了，脸上不再藏匿失落，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声线掺杂着压抑太久的不甘。
“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陆氏、报复向晚？还是为了他？”
五年了，他走不进去那颗心，只有一种解释，它里面还死死的住着另一个人。
“你还爱他，对吗？”
“......”
陆展颜想抽出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听他问出后面的话动作瞬间僵住，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见她如此，池煜突然笑了，松开攥在掌心里的手腕，脚步也跟着朝后面退了一步，“我明白了。”
“池煜......”
“没什么，别说对不起，草莓一个人在楼上我不放心，你快上去吧。”
池煜笑着说完，和平时一样挥挥手，转身进了停在一边的车子，漆黑的车窗遮挡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目送车子驶离陆展颜才转身进了公寓楼，电梯到了顶层，草莓已经拎着拖鞋站在了门口，圆润的小脸上都是讨好的神色。
陆展颜原本想批评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伸手揉了揉她软软的发丝，语气里只剩下了无奈。
“知道自己做错了？”
“嗯，草莓错了，草莓不该把池大大当枪使，但是我就是看不惯他们......”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理由，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听到没有！”
陆展颜见她要提起刚才晚宴上的事情，心里一时着急，语气也跟着重了不少，听在小家伙耳朵里就成了呵斥，她撅着嘴，委屈的眼神向上瞄了眼，弯腰将手里的拖鞋放在陆展颜脚边，转身就跑回了房间。
哼，那么大声，她当然听到了！
看着跑离的小身影，陆展颜揉了揉眉心，刚刚她语气好像重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草莓都是想保护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