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本不是这样的!”
宁谌拼命地摇头否定耳畔越来越响的声音,可是那道声音却越来越大,盖过了脑子里的另一道声音。
猩红的眼眸慌乱的找寻着可以让自己坚定的事,可目所及之,却涌过来一群记者,像是一窝蜂似的把他围在了中间。
“宁谌,你妈妈生前最后的愿是什么?”
“报复池家到底是的遗嘱还是你自己的决定?”
行人不多的街上,渐渐有人驻足观看,气势汹汹的记者彼此推挤着,得他往后退了一步,妈妈承了那么多的痛苦,他只是让那些伤害的人付出代价而已。
记者全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子,他越是往后退,就越往前挤,挤的他脚下一崴,脚踝像是断了一样的疼。
疼痛中他仿佛看到了久违的妈妈,虚弱可怜的躺在床上,一脸不放心的拉着他的手。
“小谌,不要去找池家人报仇,是我做了不该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妈妈不恨他们,而且老天爷还是善待妈妈的,把你送到了我边,因为你,妈妈才明白什么是这世界上最简单最快乐幸福的日子。答应妈妈,好好活着,幸福快乐的活着。”
“宁谌?”
“宁谌,你有听到我们再说什么吗?”
记者见他一副失魂的样子,都忍不住调高音调,被从记忆的碎片中拉出来,看着不断凑到自己面前的话筒,和一张张人的脸庞,他不断摇头后退,双臂推开围着的记者,抬起疼痛不断加剧的脚,迅速钻进了旁边的车子。
记者追着车子跑了一段距离,奈何体力和车速比起来太过悬殊,只好都停了下来。
宁谌刚才那样子,他们就是追上去恐怕也问不出来什么,还不如找点其他有卖点的新闻凑凑数。
想到了一块去众人纷纷掉转头,看向刚才池钧霆和草莓站的位置,可哪里还有两个小家伙的影。
“咦,人呢,刚刚还在这里呢?”
“小鬼头跑的怎么这么快,跟兔子似的。”
抱怨的声音在红门口不断响起,被抱怨的俩个小家伙已绕到了后面的街道。
看着拉着自己跑的池钧霆,草莓气吁吁的停住脚步,回手,跑到涨红的脸带着困的扬起,“你怎么知道我来找宁谌的?”
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好办法,不得已才找到宁谌,并特意匿名通知了几家体,就是想用话激怒宁谌,让他承认在报复池家,让那些只知道同的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可没想到计划被他打乱了。
手心的软消失,池钧霆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不等被发现就用这个年纪没有的沉稳掩饰了下去,“我也是池家人。”
虽然他很想摆脱池家这两个字,可至在他真正强大之前,他必须是池家人。
草莓立刻就想起了昨天赌气说的话,的小微微扬起,有点小得意,“算你还有点池家人的自觉。”
池家就是他们后的大树,因为有它他们才能在树下乘凉,保护它自然也是他们的责任和义务。
池钧霆目定定的落在浅笑的脸上,没有反驳,眼神却更加坚定,他不会一直做池家人,因为只有摆脱这个称号,他才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草莓见他看着自己,角的笑容才渐渐收敛,低头看了眼他垂在侧的手,的角再度绷,“还疼吗?”
“嗯?”
“你的手,还疼吗?”
拖过他的手,迫使他摊开手心,也让那道疤痕无躲藏,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疼。
“当初一定很疼。”
喃喃自语的同时手指抚上那道高高突起的疤痕,这么凸显的伤疤当初一定划的很深,很痛,偏偏那个伤他的人还不是别人,而是世界上最亲的人。
像是被触到了灵魂深的伤口,池钧霆小板僵住,手指迅速收拢,渐渐长开的眉眼比同龄的孩子要深邃立体,平时看上去正常的眸子泛起淡淡的微蓝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