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算你再怎么悔恨,爷爷也不会在活过来。”
陆展站起,眼里的悲痛蒙上了厚重的冷漠,直直的着眼前的男人,“池煜,当着爷爷的面我再问你一次,意大利那个流浪汉的意外,还有擎的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对,是我做的,是我为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做的。”
那天在医院他矢口否认,可此刻却点头承认,陆展角绷,扬手,响亮的耳声就在墓园里回。
用尽全力的耳打的手掌像是裂开了一样的疼,可却比不上心里那道崩开的口子,真的是他做的!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的恨你!”
可以原谅他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跟谈条件,可他不能连底线都没有!
池煜像是没有痛觉似的,呆呆的站在原地,睫下的眸子痛苦不断翻涌,他抿了抿角,对视上愤怒厌恶的眼神。
“恨吧,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办法弥补我的错,对不起。”
爷爷跟他说过,执念于不属于自己的,只会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他不信,他想要证明爷爷说的是错的,可到头来却发现,原来错的真的是自己。
他不配拥有展的爱,甚至连爱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会接你的道歉,明天的手术希你做足准备。”
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他咳嗽了一声,边却早已没有了的影子,眼里的丝涌起了湿润,他将手里抱着的花束弯腰放在墓碑前,膝盖跟着跪了下来。
“爷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您还能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吗?”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机会能让你弥补?”
嘲讽的嗓音突然从背后传出来,他脊背瞬间僵住,拔的躯从地上站起来,回愤恨的目死死的锁定来人,眼里的怒火和恨意恨不得将陆欢烧灰。
“谁允许你出现在这里的,滚!”
“怎么?害怕死了的老爷子知道你为了得到我姐姐,不惜联合外人一起对付他们?池爷爷真可怜,恐怕他死之前都不知道,你在背地里做了多事。”
“陆欢,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满腔的怒火被嘲弄的语气彻底激起,他大手出一把掐住了的脖子,如果是一般男人,掐一下最多会难呼吸不顺,可他是在部队待了很多年,一旦真的下手,绝对有掐断的脖子的可能。
陆欢的脸从红润变了紫红,然而脸上却不见一点的担心和害怕,还像很这窒息的觉一样,双臂垂在体两侧,连本能的自救都没有。
非但如此,人的红挑衅的勾起,下顺势扬高方便他的更顺手一些。
“你现在再用点力就能杀了我,给池擎报仇,给老爷子报仇,来啊!也让我见识见识池家男人的可怕之。”
他着脖子的手指下意识的收,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里的丝因为愤怒和杀气而变的猩红,再用一点力,他就能掐死这个人,可手指却松开了的脖子。
他不能杀!
脖子上的锢没有了,陆欢侧过头把气息顺好,脸虽然还有些窒息过后的紫红,角却是高高扬起。
“池先生,只差那么一点点你就能杀了我,为你的家人报仇雪恨,可惜啊,你不敢让我死。”
就像是住蛇七寸的农夫,脸上全是嘲弄,声音也跟着冷下来,“我死了,草莓就得死。”
哪怕陆展又找到了合适的骨髓,还是能让那个人变的和意大利的流浪汉一样,在意外中死去。
池煜垂在侧的手攥拳,可却只能克制住满腔怒火,“我已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明天草莓的手术,你不要耍任何花样,否则,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放心,你既然已替我扛了意大利和池擎的意外,我自然会说话算话,再说了,那孩子也是我的外甥,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