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一见便知道况不对劲,上前道,“太后娘娘,这是干什么?”
即便是太后,但见皇帝这样直闯,这样的架式已不能说是有失礼数了。
“哀家听说皇上病得重了,放心不下特意过来看看。”靳太后笑着说道,只是面上笑着,眼底却是冰冷一片蜈。
“皇上刚用了药,需要休息,太后娘娘还是改日再来吧!”孙平挡在床前,直面靳太后道。
若是探病,何需这深更半夜过来膣。
“哀家这都来了,不看一眼就走,怎么也说不过去。”靳太后说着,一步一步走近前去,“一个小小的皇极殿太监总管而已,也敢同哀家这般说话?”
孙平微微颔首,平静说道,“太后娘娘,奴才若有冲撞的地方你大人大量,只是皇上现在需要休息,还请太后娘娘莫要扰了圣驾。”
虽然极力平静,可他心里何尝不是打着鼓,眼下皇上病重这般,太后又在这个时候过来,到底是想打什么主意,他想都不敢想。
“滚开!”靳太后失了耐心地冷哼道。
正说着,宫外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
“不知孙公公是哪里冲撞母后了,惹得你动这么大的肝火。”邵皇后一人当先进了门,面上还是一如继往的端庄笑容。
与同步进门的还有皇贵妃傅锦凰,后面还有郑贵嫔等各宫里的嫔妃,加之随行的宫人奴才,一时间站满了皇极殿的寝宫。
“你们来干什么?”靳太后冷冷扫了一眼哼道。
傅锦凰与邵皇后并肩站到了孙平先前的地方,笑意冷淡,“臣妾与皇后娘娘听说太后娘娘过来探皇上,心想皇上是不是状况不好了,便也一同过来看看。”
皇帝病一日比一日衰弱,而靳太后又在这个时候将侄许了楚王,们都是在宫里活了好多年的人,那么点多向变动都瞧不出来,也不可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哪个宫里的人不是盯着永寿宫那边的动向,否则这一个个大半夜的这么快就能赶过来了。
“是吗?”靳太后闻言笑了笑,道,“既然都是来探病的,那就一起吧。”
“只是皇上眼下刚刚用了药,似是要睡下了,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吧。”邵皇后含笑说道。
靳太后不退不让,直言道,”若是哀家今日非要看皇上不可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时机,岂能由得几个妃嫔给阻挠了。
“太后娘娘,皇上体欠安,你非要见不可,到底想干什么?”傅锦凰冷笑着问道。
他们是妃嫔,因为有皇帝在,们才能在这宫里过着锦绣荣华的生活,如果皇帝倒了,哪里还有们的活路。
而靳太后现在分明就是要断们的生路,便是平日们一个个再怎么斗个你死我活,这个时候也得一起站出来保住自己的家命。
“皇上这一日比一日病的厉害,已一个多月都未曾上朝了,朝野之上已是一片议论之声了。”靳太后义正辞严地说道。
“朝政大事,皇上自有决断,又何必太后你来费心劳呢?”邵皇后笑语道。
恐怕自宫以来,第一次与的死对头皇贵妃傅锦凰如此齐心,如此一唱一合地应对着靳太后。
“哀家近几日召见太医问及皇上病,都说皇上龙体甚忧,时日无多,皇上尚无子嗣,说句不好的话,若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将来总得有人承继大统。”靳太后也不再跟们绕圈子,直接挑明白了来意。
皇帝已没多日子,们若是识相的自不会再护着他,若真要和他同生共死,也只好全们。
“太后娘娘,后宫子不得干政,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便是太后娘娘您……也不例外。”邵皇后掷地有声道。
靳太后闻言失笑,冷冷扫了一眼站着的一众嫔妃,“哀家若不得干政,当年皇上也不会坐上皇位,这后宫之中……也不会有今天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