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殿群臣也跟着跪拜,山呼圣明。
这惊心动魄的一场早朝,为朝中许多员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回忆,不管何时何地想起来,都不由惊出一冷汗。
然而,最让他们铭刻于心的是龙椅之上的那个人深谙寒凉的目,如同俯视天下的神明,一切都在他指掌之间。
“哀家是太后,哀家是大夏的皇太后,你……”靳太后不甘地尖声道犄。
夏候彻面目冷然地抬了抬手,黑便动作迅速地将人带了出去,永寿宫的宫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死,一个不留。
“都起吧!”
跪了一地的臣子闻声谢恩,方才纷纷站起来。
夏候彻向靳兰慧和卞玉儿两人,道,“靳容华,多亏你得醒了朕,才让朕免了一劫。”
“嫔妾为嫔妃自当以皇上安危为重。”靳兰慧温颔首道。
“即日起,靳容华晋封为贵嫔位,卞贵人晋封为嫔位。”夏候彻道。
“谢皇上恩典。”两人行礼谢恩道。
夏候彻点了点头,道,“朕还有事与众爱卿商议,你们先下去吧。”
靳兰慧和卞玉儿一同跪安,“嫔妾告退。”
靳老夫人知道靳太后这次是真的要问罪了,上前道,“朝堂重地,老也不便留在这里,如此便向皇上告退了。”
“老夫人保重。”夏候彻说着,示意孙平派人送靳老夫人出宫。
靳老夫人前脚离开不久,丞相原泓和军师容弈也一同进了殿中,朝着龙椅之上的人跪拜道,“微臣参见皇上。”
“起吧。”夏候彻淡淡道。
楚王微微抿了抿,面倒是平静无波,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夏候彻的这两个亲信却到现在才面,恐怕是一直在暗埋伏着吧。
即便宫中真的兵变,他一样会立于不败之地。
还好,他察觉得早没有依靳太后的计划而行,否则这会儿他怕是也被送上断头台了。
“皇上,这是靳太后手中调动兵马的令符。”他将兵符双手奉上,说道。
孙平上前将兵符取了呈到夏候彻手中,半晌之后龙椅上的人方才出声道,“今日有劳九弟了,以后京畿的安全就倚仗九弟你了。”
“皇上,臣弟闲散习惯了,真做来这些差使。”楚王垂头婉拒道。
夏候彻起步下玉阶,将兵符到他手里,沉声道,“这大夏的江山是夏候家,总不能事事都由朕来劳,你却天天悠闲度日,拿着。”
他不管这个人今天的救驾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但与其让他在暗,不如将他放在显眼点的地方,盯着他的眼睛还多一些,他要耍什么花招也就没那么容易。
夏候渊抬头直视着面前这个一直高深莫测的兄长,知道自己推托不得,便只能道,“臣弟接旨。”
夏候彻扫了一眼殿中其它众臣子,目落在刑部尚书上敬上,道,“上爱卿,刑部的事你暂时不用管了,明日起接手吏部尚书一职。”
上敬愣了愣,跪下道,“臣遵旨。”
朝中员不由了下旨的人,吏部掌管员任免升迁等,是朝中至关重要的所在,可皇上将这样重要的位置给了一个南唐降臣,到底是何意思?
楚王夏候渊低垂着眉眼默然站在一旁,权术制衡的把戏,他这个皇兄一向是玩得得心应手。
靳家,胡家,方家被置了,朝中大多都是傅家和邵家的人马了,如果再将吏部到他们手中,难免不会再是第二个靳家。
一则是制衡傅家和邵家,二则是试探上敬与那南唐长公主还有无来往。
如今想来,这一次假中毒之事他是为了除掉靳家和朝中一些不安份的势力,恐怕同样也是想借机引出南唐长公主,只可惜对方一直没有面。
如今上邑未死,南唐长公又在暗,他认定如果他们图谋南唐故土一定会再找上这些南唐旧臣,而上敬便是至关重要的所在。
如果上敬与他们暗中有合谋,就会利用吏部尚书的这个位置为南唐计划安排,而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南唐长公主也会慢慢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