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婧手中的滴的刀掉落在脚边,敛目深深吸了口气准备迎对后之人的灼灼质问,布置这些黑人的人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似乎还真的是如了愿了。
“素素,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良久,转过直视着站在台阶之上目凛然的男人,“嫔妾无话可说。”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自己又在奢什么,奢一个心积虑也要置于死地的人相信。
那婧就真的活得可笑又可悲了旒。
“告诉朕,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夏候彻着问道。
婧满脸污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明明只是短短几步,却又仿似隔着天堑鸿渊一般渺远……
这个人从未认识过真正的,又如何会有真心的信任,而在他面前也从来不敢现出心真正的喜怒哀乐偶。
“说话!”夏候彻沉声道。
婧手抹了抹脸上的迹,淡淡说道,“所有的事皇上也都看到了,皇上也都认定了,还要嫔妾说什么呢?”
夏候彻薄抿地注视着,他若真是认定了,又何需这般问,他若真是不信,又何需亲自在这里等着。
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看着带着人冲进来,杀了这么多人,他总要个合理的解释。
这些随着一起冲进来的黑死士,到底是别人有心陷害,还是真的是带进来的,他一时之间也无法辩认。
他从来不是无缘无故便会相信一个人的人,但他想相信,相信这一切都是别人的有心陷害,可是脑子里却又总有一个声音提醒他,应该对边的任何人都保持警惕和怀疑,因为这已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
“嫔妾不求其它,只求父亲能够安好,至于罪责皇上若想追究,便随意置吧。”婧垂眸叹道。
夏候彻走近,眉目沉沉地凝视着的眼睛,低声道,“朕说了朕不会治你父亲的罪,你为何还要一走这么多天,朕的话就那么让你无法信任?”
“皇上一句话可以将父亲下了狱,一句话也可以要了他的命,一句话也可以要了嫔妾的命,我们生生死死不过在你一念之间,嫔妾的话皇上无法相信,皇上的话……嫔妾又怎么敢相信?”沙哑着声音喃喃说道。
“你……”夏候彻被气得无言以对。
一时间,两人便就沉默地僵持了下来,远远站着的臣子和侍卫也不准是个什么意思,却又不敢冒然上前来。
“皇上,有人突袭宗人府大牢!”一名黑卫飞奔而至禀报道。
婧闻言眉眼一惊,喃喃唤道,“父亲……”
说罢,也不顾圣驾在侧便快步朝着大牢的方向而去。
如果来的是青湮们,必须第一赶到为制造撤退的时机,如果不是那么便是那神人,也得提防对上敬下手。
边上的几位重臣看到一介嫔妃如此没有规矩,个个面都是难看至极,可是皇帝没有说什么,他们再看不过去,也不好站出来喝止,只得眼睁睁看着快去了大牢的方向。
夏候彻一抬手招呼了黑卫跟过去,而后扫了一眼一地的死尸,冷言道,“好好给朕查一查,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历?”
杀第一个人的时候,眼底的悲愤之不是假的,而这些人那一刹那的反应也是有些让他奇怪的。
且不说这些人的来历,就算他们真的是或者上府的人,明明知道他会来这里,也断不会将人带到这里,让自己落到百口莫辩的地步。
所以,这些人若没有别的原因,便是有心之人陷害所安排的。
“是。”原泓上前回道。
夏候彻拂袖快步朝着大牢的方向赶去,几名重臣和一行黑卫跟着圣驾而去,离大牢的方向越来越近,双方厮杀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婧在一片混乱中看到来人领头的人,虽然对方黑纱蒙面却依旧可以从形辩出是个子,但武功路数却不是所悉的青湮和沐烟所使,便也肯定了来人便是那日在刑部大牢毒杀八十三个南唐人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