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彻拿着帕子着瑞瑞还湿着的头发,说道,“父皇要出宫去找你们的娘亲了。”
“什么是娘亲?”瑞瑞抬头问道。
夏侯彻听了心中一阵酸涩,瑞瑞刚回到大夏的时候,夜里总是吵着要找他,渐渐大了竟也不知道这些了。
“娘亲是很喜欢你们的人。”
“比父皇还喜欢我们吗?”熙熙好奇地问道。
夏侯彻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和父皇一样喜欢你们的人,现在在很远的地方,父皇要去接回来。”
“我们不能去吗?”瑞瑞有些不高兴地道。
“那里太远了,你们去不了。”夏侯彻耐心地说道。
“父皇可以带我们去啊。”熙熙道。
夏侯彻笑了笑,道,“你们乖乖地在宫里等着我们回来就行了。”
“可你去了,不会不回来了吗?”瑞瑞皱着小脸道。
“不会。”夏侯彻笑着道。
瑞瑞低着闷不吭声,半天之后着小手道,“拉勾。”
夏侯彻失笑,着手跟两个孩子一起拉勾约定。
次日,他特地陪着两个孩子用了早膳才起程出宫,两个小家伙在承天门看着他走了,忍不住就哇哇大哭了,让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给哄住了。
之后,一连好多天,兄弟两个没事就并肩坐在皇极殿外的台阶上小手撑着下定定地盯着承天门。
大夏兵发北汉,这仗一打便就一年多的时,两国之间胜胜负负,谁也没占着大的便宜。
自然,这一切是在凰台的婧全然不知的。
从大年夜那一夜与萧昱的争吵之后,他再没有来过凰台,但也没有让人放松对凰台的看守,而的手虽然也在渐渐恢复,能够拿筷拿笔了,但始终未再有办法用剑了。
冬去春来,凰台安静得像是与世隔绝了。
凰台有一座建于山顶的阁,站在那里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渐渐喜欢上了那个地方,因为在那里可以看到大夏的方向。
虽然,每一次看到的只是远方的天空,但这也是唯一能在这里看到的,关于那里的地方了。
又是一年春天了,凰台又到了风景秀的时候,可再的风景却终究不及他眼中那一方遥远的天空。于是,常在那阁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直到,一天的黄昏远远看到了山下迤逦而来的皇家仪仗,宫人寻到了阁前来禀报,“皇后娘娘,陛下来了。”
“知道了。”淡声道。
距离萧昱上次来凰,已记不清有多日子了。
下了阁回到春之馆的寝居,夕阳下庭院里长**的男子还是遥远记忆里的模样,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沧桑之意。
知道这份沧桑是因而起,可却也无法去消除他眼底悲伤与沧桑。
站在如画的走瘾,看着玉兰花树下的人,“有事吗?”
“只是觉好久没看到你了,想来看看你。”萧昱道。
他不是没有来过,他在很多次来到了山下,来到了凰台的宫门外,却始终没有进来。
他想,想每一天都看到,可是他们每一次的见面都会因为那个人而争吵。
婧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也没有再说话。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以前无话不谈的他们,如今却已然无话可谈。
萧昱手折下一株玉兰,拈花问道,“阿婧,你还恨我吗?”
“我从来没有恨你。”婧坦言道。
没有恨他,但也无法爱他。
萧昱也知道的意思,没有再追问了,转进了屋搁下手中的玉兰花坐了下来。
婧在外面站了良久,到暮降临才举步进了屋,到桌边与他相对而坐,也没有再提起夏侯彻的事,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他说起来这里的目的。
过了许久,宫人送来了晚膳,萧昱方才打破了沉默道,“让崔公公进来。”
宫人出去传话,不一会儿功夫崔公公提着一只食盒进来,摒退了宫人从食盒拿了一壶酒放到桌上,然后退到了出去,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