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之前听到死的消息着实给吓坏了,现在知道还没死,怎么着也得回来看一眼。
“你不怕被逮住?”婧笑语问道。
“我才不……”
话还未完,外面便传来怒意沉沉的吼声,“沐烟!”
沐烟痛苦地一拍额头,四下了准备找藏的地方,发现无可藏便想着还是跳窗走吧,谁知还没走到窗边,外面的人已冲进来了。
淳于越闲自在在地倒了杯茶,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原叔,你好凶。”两个孩子吓得躲在边道。
原泓扫了一眼屋里的人,一手揪着沐烟的后领,尽量以平静的口气道,“我们要谈点私事儿,先告辞了。”
“我没事儿要跟你谈,把你爪子放开,否则别怪姑不客气了。”沐烟恼怒道。
“你没事,我有事儿。”原泓拖着往外走。
他在隐月附近一直盯着,就不信会一直不回来,终于还是让他给逮着了。
“原大人,原祖宗,我们不就睡了一觉吗,用得着这样吗。”沐烟一边走,一边抱怨道,“我睡你一个你要我负责,我再睡上十个八个的,我负责的过来吗?”
嫁人这种事儿,上辈子做梦都没想过的啊。
可现在偏偏摊上这么个混帐,真是一失足千古恨。
婧人看着吵吵闹闹离开的两人,颇有些哭笑不得。
两个孩子没怎么出宫,出来就舍不得回去,直到天快黑了才在一再劝说下答应了回宫。
青湮送他们母子三人出去,一路道,“估计我和墨嫣都会一直在这里,你要出宫应该不是问题,有时间就多过来走动走动吧。”
婧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站在上的淳于越,出声道,“你们两准备耗到什么时候?”
青湮只是一路牵着熙熙走着,沉默着没有说话。
“人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遇到这么一个人实属不易,你切莫一再辜负了。”婧劝道。
说到底,青湮总觉得自己是嫁过人又有过孩子的,与淳于越有些不匹配。
可这些都是淳于越知道的,他若是介意,也不会这么些年一直追着了。
“且走且看吧。”青湮叹道。
“淳于越也年纪不小了,你也是,再这么下去误了他,也误了你自个儿,这么多年他若连别的子都瞧不进眼,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婧笑着问道。
以淳于越的家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若非是意深,岂会这么一直跟着了。
青湮没有再说话,只是默然地点了点头,而后送了们上船。
婧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宫里,天已黑了,夏侯彻面不善地坐在东暖阁,看着有说有笑回来的母子三人。
“你们还知道回来?”
他特地早早理完了政事,结果一回来,他们三个竟然一声不吭地跑去宫外了。
“我们去看了看青湮,顺便从淳于越那里拿了些治手伤的药,最近到雨天有些不好。”婧如实说道。
夏侯彻一听是看伤去的,皱了皱眉,“这事儿你不早说?”
回来之后,也让淳于越从宫外开了药方进来一直用着,本以为已渐有好转了,难怪前些日雨天,夜里都睡不安稳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有什么好说的。”婧看着跑累了的两个孩子,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随口说道。
“这能是小事儿?”夏侯彻瞪着道。
婧瞧了他一眼,温声道,“两个孩子跑了一下午都饿了,让人传膳吧。”
夏侯彻没再追问,唤了外面的宫人吩咐了送晚膳过来了。
大约是下午玩得累了,用完晚膳,两个小家伙就是满脸困意,没多久功夫便都睡了。
婧将两人都安顿好了才回了自己房间,坐在榻上的人听到声音却垮着脸不愿搭理,还在为瞒着手伤的事儿生气。
“这么点儿小事儿,你还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