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宫之后,清宁宫每日请安,众嫔妃面上一片和睦,却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的。
这宫里上下谁都知道皇帝与兰妃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兰妃以往疯着倒也罢了,这一回若是好了,哪还有们的出头之日。
不是众嫔妃,便是皇后邵清姿也都有些不安了。
倒是傅锦凰依旧一如继往的清傲无双,全然没有将靳兰轩放在眼中,不过一个人而已,能在这宫里翻出多大浪来。
婧请了安,同静嫔一同回了静华宫,沁芳已备好了几样致的点心等着,见回来便问,“现在就过去吗?”
婧点了点头,主仆几人到了皇极殿外,孙平见了便立即进殿禀报道,“皇上,钰良仪过来了,可要见?”
夏候彻微一挑眉,“还知道过来?”
“钰良仪说带了几样点心过来,问皇上可要用些。”孙平问道。
夏候彻搁下手头的事,起道,“让进来吧,倒真有些饿了。”
孙平暗自好笑,这才用了午膳多久一会儿,你还饿得真够快的,出去将人宣进殿,便悄然带着侍们一起退到殿外候着。
婧提着食盒进门,瞅了眼坐在榻边看书的人,上前将点心一碟一碟地端出来,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道,“皇上,嫔妾知错了。”
“知错了?”夏候彻修眉微挑地瞅着,“你哪里错了?”
“嫔妾不该收别人的东西,不该说皇上您小气。”
夏候彻有些好气又好笑,真不懂自己这些天是怎么了,还跟一个小人记较起来了,一手拉着坐在自己上,端着手瞧了瞧,“手上伤可好了?”
“已开始长了,过些日便好了。”婧道。
“一会儿让孙平给你寻了玉肤膏,省得以后留了疤。”夏候彻抚了抚尚还包扎着的手,温声说道,“一会儿就在这里待着,忙完了朕送你回去。”
“嗯。”婧低声着抿了抿,这一送大约也会送到床上去。
大约在他看来,过来便也就是请他去滚床的。
两人正你侬我侬,孙平站门口高声问道,“皇上,容军师有要事求见。”
“宣。”夏候彻说着,拍了拍肩膀说道,“边上坐会儿。”
婧起到一旁坐着,听到脚步声进殿,抬头便见一风尘仆仆的男子进殿,并没有特别出众的相貌,但一双眼睛却格外的锐明亮。
容弈看到坐在夏候彻边上的婧,不由了他,并没有立即禀报。
“直说,无妨。”
容弈闻言沉了片刻,说道,“我们已在北汉找到了藏在北汉的南唐皇帝景,接下来该怎么办?”
婧手端茶的手一颤,茶水撒了一,夏候彻侧头深深地了一眼,复又向容弈道,“将他活着带回盛京来,那个人……便也会出现了吧!”
“皇上是说……”容弈似是猜测到了他所指之人。
夏候彻冷冷地哼了一声,眸缓缓燃起仇恨的火焰,一字一句道,“朕从来就不信,金陵城殉国的那个人会是婧,费尽心思把小皇帝送去了北汉,又怎么会甘心那么就死了。”
“皇上是要用小皇帝引出来?”容弈问道。
夏候彻侧头别有深意地了一旁一狼藉的子,字字沉冷骇人,“能出来最好,若不出来,便也让尝尝失去唯一亲人的滋味。”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得让不知所措。
盛京所有人都以为军师容弈在京城,却不知他本就没有从南唐回来,暗中一直在追查南唐长公主和南唐皇帝的下落。
所以才会瞒过隐月在盛京的重重耳目,寻到了被藏在北汉的景,抓住了最重要的软肋。
再之后,他与军师容弈再说了些什么,听得有些恍惚,只是隐约记得他说要亲赴北汉将景抓回盛京来峥。
不知过了多久,容弈离开了。
夏候彻皱着眉头看着,“怎么那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