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太后带着兰妃离宫的当夜,夏候彻自孙平口中得知凌波殿这两日宣了太医,钰嫔染了风寒病得不轻,思来想去夜里便赶了过去。
一进门,便听到殿传出咳嗽之声,他拧着眉掀开帘帐而,“不都说了让你小心些,怎么又病了?”
“皇上万安。”沁芳等伺候的宫人,连忙跪下道。
夏候彻微一抬手,示意们起,自己到了床边坐下,轻轻拍着咳嗽不止的人后背。
半晌,婧才止了咳嗽,沙哑着声音道,“又不是我想生病的。轹”
夏候彻手接过沁芳端着的药,说道,“病这样了,怎么都不让人去支会朕一声,若不是孙平从太医那里知道跟朕说了,朕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
婧一脸倦容,道,“你不是说了很忙吗,只是个风寒而已,过几日就好了。”
夏候彻吹凉了药,喂到边,道,“你说得轻巧,哪次风寒不是把人吓个半死。糁”
有了之前两次大病的历,他一听到孙平禀报说太医诊断状况不太好,哪里还在皇极殿坐得住。
“用晚膳了吗?”婧喝完药,在被子里问道。
夏候彻将碗递给沁芳,给掖了掖被子,道,“还没有。”
婧瞪了他一眼,朝沁芳道,“去做些吃的来吧。”
“是。”沁芳说着,带着宫人离开了寝室。
“瞧瞧,你这一个冬天都病了几回了,真是让人心。”夏候彻皱着眉,叹息道。
婧咳了几声,说道,“可能不太适应盛京的冬天,我在南唐这么多年也没过过这么冷的冬天,不病了才怪。”
“再忍忍,下个月就到春天了,到时候就暖和起来了。”夏候彻笑了笑说道。
“嗯。”懒懒地应了应声,又问道,“一会儿还回去吗?”
“这么盼着朕走?”
“我哪有?”
夏候彻轻笑,手在被子里拉住的手,问道,“那是盼着朕留下?”
“是又怎么样?”哼道。
夏候彻侧支着躺在外侧,笑着吻在的脸上,“是的话,朕当然就留下了。”
正说着,沁芳等人在帘外道,“皇上,娘娘,晚膳好了。”
“你还要吃吗?”夏候彻问道。
婧皱着眉摇了摇头,“不想吃了。”
夏候彻坐起,对外面的人道,“送进来吧。”
沁芳带着人将准备的晚膳送上桌,自己端着汤到床前道,“主子,奴婢煮了雪梨汤,你喝了口中就不会再有苦药味儿了。”
婧撑着坐起,靠着软垫捧着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不时瞅一眼桌边一个人用膳的男人。
夏候彻用完膳便自己去泉室沐浴去了,则百无聊赖的窝在床上想着,今晚定国候府想必是很热闹了,只可惜却没机会去看这热闹。
想来,的那些个亲戚们都会激动得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了。
夏候彻沐浴出来,换了一轻软的睡袍,钻进被子里便习惯地将搂在怀中,“怎么还不睡?”
“今天睡了一天了,这会儿睡不着了,你先睡吧。”婧道。
夏候彻探手了有些烫的额头,皱了皱眉,“还没好?”
“已好多了。”
“你得听太医的话把子好好养养了,这动不动就病倒了。”夏候彻理了理微乱的发,叮嘱道。
“知道了。”乖乖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道,“我明天可以去皇极殿吗?”
“病这样,还乱跑什么?”夏候彻皱起眉头道。
婧抿了抿,低声道,“待在这里闷死了,沁芳都不让我下床。”
“好好养病。”夏候彻说道。
“你是不想看到我是吧?”挑眉问道。
“不想你我大半夜的跑过来做什么?”夏候彻哭笑不得,这人又开始蛮不讲理了。
“那你不让我过去?”
“朕忙着也顾不上你,你去了做什么?”夏候彻道。
婧低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沙哑着声音咕哝道,“我想你,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