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彻知道是因为靳兰轩了不委屈,难以和睦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宫里的妃嫔便是有再不喜欢谁的,也不可能就这么拿出来跟说,倒一点都不避讳。
“不过是路上遇上了而已,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夏候彻道。婧状似火大地翻着手中的书,哼道,“一口一个四哥四哥的那么亲热,你倒听得进去?”
夏候彻闻声失笑,拿了手中的书,将勾到怀中饶有兴致的道,“你要想那么唤朕,也一样可以。”
“谁要学着?”婧没好气地道。
“好,不学,那你想唤个什么别致的?”夏候彻笑语问道。
这宫里人人都称他为皇上,若是换个称呼来他,倒也不是是什么坏事。
“小彻子?”
夏候彻脸一下黑沉了。
“小夏子?”
他脸沉得更吓人。
“小候子?”
夏候彻咬牙切齿的瞪着,一副恨得掐死的样子,“你再一个试试?”
婧狡黠一笑,手勾着他的脖子,仰头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唤道,“彻。”
这一声,唤得缠绵婉转,让他心中一阵春水漾般的惬意,低头便去寻觅的,显然对这一声亲的呼唤,尤为满意。
次日一早,圣驾出宫前往皇家木场秋猎,快马行进了一天到达木场,早在木场的靖离公主夫妇带着人前来迎驾。
婧下了马,跟在旁的青湮却面惨白地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幸得眼疾手快扶住了才险些惊动众人。
“青湮?”担忧地唤,这才发现一向喜形不于的子此刻竟直勾勾地着前方的靖缡公主夫妇,苍白的颤抖呢喃着一个名字,“之轩。”
凌之轩。
那……是故去多年亡夫的名字。
猫猫,嘿嘿嘿……
虽然夏候彻答应不会手青湮和宗泽的事,但如今在他眼里委屈的毕竟是他的皇姐,婧便知会了青湮最近不用面在跟前伺候,免得招了夏候彻的烦心,反而更惹出麻烦来。
可是,夏候彻这里刚刚安抚下来,第二天他们还真用着早膳,孙平便进帐来禀报道,“皇上,容华娘娘,宫里来人了。”
“传。”
孙平抬手掀帐,道,“书绣姑姑请。辂”
婧低眉喝了口汤,大约也猜到对方来是为了什么事了。
“书绣给皇上,钰容华请安。”书绣进来规规矩矩见了礼。
夏候彻搁下碗筷,问道,“宫里有什么事?孀”
“皇太后体不适,希靖缡公主能回宫在跟前伺候着,奴婢便过来传一趟懿旨。”书绣说道。
虽然是来向靖缡公主传旨,但按规矩也是要来见过了皇上才能过去的。
夏候彻薄微抿,面上了无波澜地问道,“母后病可严重?”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并未在语气看出有多真正关心之意。
婧知道皇太后这是要把靖缡公主和宗泽召回盛京,免得他再与青湮见面,他也一样知道,故而这病自然也不是真病。
夏候彻了婧,轻轻点了点头,“你去公主那里传旨吧,回宫让太医院好生为太后诊治。”
“是,奴婢告退。”书绣跪安离去。
婧一语不发地用着早膳,靳太后召靖缡公主回宫倒也没什么,是要亲自来收拾青湮了,这样的事毕竟不好由夏候缡自己来。
这刚把夏候彻这里安抚住了,靳太后又来了。
“朕可以不手,但太后那里,朕可就管不了。”夏候彻道。
“嗯。”婧应了应声,他不跟着搅和就谢天谢地了,哪还奢求他能帮着解靳太后那里的麻烦。
早膳过后,婧出帐远远看到靖缡公主一行已准备上马车离开了。
宗泽一边走,一边不时地向周围,似是在找青湮的影子。
书绣姑姑催得,连让他去向道个别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这般匆匆上路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