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总把靖缡公主的死算在别人头上,可是真正害了的人,不是宗泽,也不是青湮,是你。”婧上前,直面着靳太后,一辽一句地道,“为一个母亲,如果你当年没有纵容肆意破坏别人的家庭,如果你真的为好,为挑选一个良人,即便不是所爱,但那个人会一生宠爱保护,何至于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害的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你。”
“你……”靳太后捂着心口,被气得不轻。
在宫中大半年,何曾有哪个人敢在的面前,如此放肆。
“姑母这么多年悉心栽培宗泽,到头来他却忘恩负义这样对靖缡表姐,岂能让他就这么死了,还有顾清,便是死也不能让死得这么轻松!”靳兰轩字字狠毒地道。
“那还想怎么样,将他们的尸首都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吗?”婧冷然笑道。
对于靳太后边的人,要与们讲对与错,无异于对牛弹琴。
大约在们看来,们想要的想做的就是对的,阻碍们的人或事便都是错的,这种扭曲的心理,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就料到这两个人愤恨之下,肯定做此想法,所以才将两人都火化葬了,便是掘坟鞭尸现在也无下手了。
“们如此害了靖缡,不上他们,便是死的顾家,哀家都要他们九泉之下难以安宁。”靳太后恨恨一捶桌子,咬牙切齿道。
“到时候,只怕九泉之下只怕不得安宁的还是您的儿靖缡公主,死了,杀人放火,夺人夫婿,最后又死在自己驸马手中的事,必然传扬天下。”婧冷笑说道。
虽然死的不是真正的青湮,也不希宗泽和顾家墓园那些已死的人,在死后被人打扰。
“上素……”靳太后想要说什么,却不住阵阵咳嗽起来。
夏候彻了一眼,示意先回房去,再留在这里矛盾只会愈加激化,太后尚还在丧之痛中,已然再不得其它刺激。
“嫔妾告退。”婧规规矩矩行了礼,转离去。
行至门口,只听到背后传出靳太后字字含恨的话,“上素,从今而后,大夏宫里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哀家与你……不死、不休!”
婧顿步背对而立,角勾起一丝冷笑,举步扬长而去。
这句话,也是想说的,但没有说,也不能说。
不过,却会一步一步地做到,一点一点剪除的羽翼,让在宫中再无立足之地,最后从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跌下来。
这二十年的富贵容华,母仪天下,原就该……属于可怜的母亲。
因着一连数日忧心计划是否顺利,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尘埃落定,总算有些安心了。
只是,青湮虽然脱了险,都甘愿与宗泽赴死,若是醒来宗泽已死,自己独活于世,又怎么接得了。
不过,只要活着就好了,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一回到房,连早膳也懒得用,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夏候彻安抚好靳太后那边回到房中,已然是下午了,见到守在门外的仆人便问道,“钰容华呢?”
“娘娘回来早膳都没用便睡下了,现在还没起呢。”
夏候彻微微皱了皱眉,道,“去准备吃的送过来吧。”
这两日赶路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昨日到今天都一天一夜了水米未尽,还真是不要命了不。
“是。”仆人领命离去。
夏候彻推开房门直接进了里面的寝阁,看到床上还睡的人便在床边坐了下来,唤道,“素素。”
婧动了动,睁开眼睛了他又闭上问道,“什么时辰了?”
夏候彻将拉起来坐着,道,“已都下午了,仆人说你回来没用早膳。”
“太累了,没什么胃口。”睡意朦胧的一头栽在他肩头咕哝道。
夏候彻拍了拍后背,道,“更起来,我让人准备午膳了,起来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