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很安静,只有一个人走过石子小路的脚步声,这样的静能让更冷静地思考,思考自己未来的路。
靖缡公主过世,靳太后最近一病不起才没有心力来找麻烦,等缓过这口气来,还不知要再使些什么绊子给。
靳太后是不得不除的敌人之一,可是要想扳倒当朝太后,一般的计策谋划是动摇不了的,必须是要有让不容于天下的大罪。
否则,这么多年靳老夫人也不会一直忍气吞声,不将母妃被所害调换份的事说出来,因为这件事即便说出来了,也不足以为让致命的一击。
要废掉一个太后,几乎是和废掉一个皇帝一般艰难,若没有到十恶不赦,天地不容的地步,皇帝和朝臣是不会将问罪的。
一边思量着对策,一边沿着湖边走着,绕了一圈回来远远看到湖对面的一行火,想来是夏候彻的圣驾过来了,便直接站在了桥头的树下等着人过来。
温泉湖上的桥为了与园中的景致相映,曲折蜿蜒,孙平走在前方提着灯笼照路,看到桥头树下有灯,走近了些瞧清楚便道,“皇上,好像是钰容华娘娘在那里等着您呢。”
夏候彻闻声抬眼了过去,瞧见提着灯笼站在树下的人,目微动却又沉寂下去,走到了桥头了还站在树下的人,“走吧。”
婧抿了抿,走到他跟前,将灯笼给了边上的宫人,跟着他一道进了素雪园。
沁芳正准备出去找人,见两人一道进来了,连忙带着园子里的人接驾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
“都起吧。”夏候彻说着,人已先进了屋子。
婧跟着进去,给他解了上的斗蓬给宫人,自己解了上的斗蓬方才到桌边给他端了茶过去,然后吩咐了沁芳传晚膳。
夏候彻坐着没有说话,便也只沉默地坐在对面,无言以对。
这样的沉默从进门一直到晚膳,孙平瞧着两个人都一声不响地用膳,却谁都不愿说话,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用了晚膳,夏候彻拒绝了到浴房侍候沐浴,便自己留在了外面看着书。
良久,里面的人沐浴出来,换了一轻软的睡袍,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婧了一眼,搁下手中的书卷,拿过了干的帕子站到他后细细的着,夏候彻正坐着拿起茶杯喝水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一语不发地端着茶抿了一口,没有说话,也没有侧头看。
“好了。”半晌,停了手道。
夏候彻搁下茶杯,起到了床边坐下,拿起方才看过的书瞧了一眼。
婧到梳妆台上坐下,卸去头上的钗环,手从几个脂盒里取过一只银的盒子,盒中的东西与珍珠无异,却又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淡香,怔怔地坐着瞧了半晌。
夏候彻抬眼了,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婧应声,出手指在蘸了蘸盒中的末,沾到小指的甲中,然后盒上盖子放回原,起回到床边就寝。
因为夏候彻一向要比早起,故而一直都习惯地睡在外侧,以免早上起来早朝之时吵到,今天却偏偏先躺在床上占了里面的地方。
在外面躺了一会儿,颇有些不自在,便道,“我想睡里面。”
原本已闭着眼睛的人睁开眼,侧直接将一搂放到了里面,侧着子低头窝在自己怀里的人,看着看着便低头吻上悉娇的红……
婧回应着他的吻,手臂缠上他的脖颈,既然翻了的牌子过来,总不是为了来这里睡一觉而已。
他稔到的带拉开,火热的手抚上丝的肤,却不慎到了之前中箭未愈的伤口。
“咝…”着子,倒了一口凉气。
虽然伤口已结痂了,但还未完全长好。
夏候彻停下,低头了伤口,懊恼地皱了皱眉,手拢上的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