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着,外面传来孙平的声音,“皇上驾到——”
婧连忙回过神来,将盒子盖好起,外面的人已进了屋。
“皇上万安。”规矩地行了礼。
夏候彻抬了抬手,在暖榻坐下,“起吧。”
“谢皇上。”婧起,上前去接过了沁芳沏好送进来的茶。
夏候彻坐在榻上瞥了一眼,还来不及盖好的盒子,手挑了挑盖子瞧见里面一盒子的红叶,目不由一震,随后抿着薄将盒子又盖好了。
婧将茶递过来,连忙将那盒子收起放回到了书架上,似是怕他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一样。
夏候彻抿了口茶,随口问道,“什么东西?”
“哦,一些旧的字帖而已。”婧道。
夏候彻了一眼,知道在说谎,也没有拆穿。
沁芳带着人很快传了晚膳,婧两人座,饭桌上又是相对无言的沉默。
“下午见着靳老夫人了?”夏候彻问道。
“嗯,虽然青湮不在了,但还是该谢谢之前收留了在候府。”婧如实说道。
夏候彻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加追问了。
孙平看着两人还是相对无言,不由暗自叹了叹气,这到底要到闹到什么时候去。
下午人家钰容华到皇极殿送点心,自个儿说了不见,结果他前脚出去传了话让人回去,后脚回到书房就瞧见说不见的人又站在窗前瞧着人家背影。
用了晚膳,夏候彻一如往常自己沐浴去了,婧寻了睡袍给他送进去,正准备出去之时,坐在池子里背对着的人又出声道,“素素,过来。”
抿了抿,走近在池子边上跪坐下来,手给他按了按肩颈。
夏候彻手握住的手,问道,“怨朕吗?”
“皇上怨素素吗?”婧反问道。
夏候彻沉默,没有回答。
bsp;他怨,怨竟为了上邑那样对以死相求。
可是,将心比心,兰轩一再加害于,自己又何尝委屈而护着兰轩。
也只有如今,他才真正体会到,自己护着兰轩之时,是什么样的心境。
“朕也该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夏候彻道。
婧宛然轻笑,“为什么?”
“朕总说你了委屈,却不知道那委屈是何滋味。”夏候彻叹了叹气,了的手,道,“最近朝上朝下的事太多了,上邑还活着,南唐长公主的行踪一筹莫展,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朕不能不费心提防。”
婧沉默,后背不出生出一凉意。
“所以,最近没太多时间陪你了。”夏候彻道。
“皇上应当以国事为重。”道。
可是,夏候彻冷落仅仅是因为南宁城的是吗?
想,并不尽然。
上邑的出现让他开始警觉,他开始在暗中调查每一个投降大夏的南唐臣子,每一丝有关南唐长公主的线索,同样也开始防备着每一个南唐人。
其中,亦包括。
一连数日,夏候彻没有再驾临素雪园,也没有到后宫里走动。
午后的阳暖意融融的,婧带着沁芳到了皇极殿外,侍进去了不一会儿,孙平便快步从里面出来了。
“钰容华娘娘,您来了。”
婧淡然笑了笑,问道,“皇上还在忙吗?”
“正在见几位大人呢。”孙平回道攴。
婧接过沁芳手里的食盒,道,“我带了几样致的点心,等皇上忙完了,你再拿给他吧。”
孙平接过食盒,想了想说道,“娘娘从素雪园过来也远的,到偏殿歇会儿再回去吧。”
婧了孙平,含笑问道,“是出了什么事?邂”
“最近定国候府不人被弹劾,一件一件查下来着实震惊朝野,皇上这几日也心不甚好了,娘娘一会儿陪皇上说说话,兴许会好些。”孙平说着,领着们主仆二人进了偏殿。
婧微微皱了皱眉,他确定找来不是给他添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