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你深爱的人，真是幸福，能为心爱的人死，也是幸福的。”穆雪染叹道。
他倏然抬起头来，眸骤然沉淀了，浓浓的墨，是化不开的忧郁。
看在眼中，却觉愧疚，仿佛，不意的一句话，就伤了他心。
“可是，我宁愿死的人是我。”他认真的说，连声音都着伤怀。雪染，可是，你不知，我深爱的人，就是前世的你。若是，你知道了，还会觉得，被我爱，幸福吗？
穆雪染骇然呆住了，两个人，都愿为彼此而死，这，究竟是怎样真挚的爱？突然到好羡慕，这样真挚的，这一生，恐怕都不可能拥有了。
“临终前，给我下了蛊，我便得了永生，永远保持着这样的容貌，永远不会死。”箫千羽继续说。
“啊？”穆雪染疑的看着箫千羽。蛊术，听说过，那种离奇的东西，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在箫千羽口中说出来，又怎能不信？
“所以，你一直活到现在？”惊愕过后，穆雪染接着问。曾，他对说，很久之前创建了赤莲，还以为是他的玩笑，原来，都是真的。
箫千羽黯然勾，“是的，我一直在等，希能等到在后世重生。”
“那，你等了多久了？等到了吗？”穆雪染追问。
“一千多年了，咳咳……”他突然咳嗽起来。
穆雪染张的起，要去为他捶背，却被他手止住，端起酒杯，他喝一口酒，勉强将心痛压抑下去，清冷的瞳中，痛楚却还在跳动。
一千年的等待，什么概念？穆雪染震惊了，什么样的深，才能持续千年而不曾湮灭，这个男人，竟是，这样痴。看着他，眼神，那般关切。
比起他的千年苦等，所的不幸，又算得了什么？而，他，依旧活的自然，活的洒脱。
“你等到了吗？”再问一遍。
“呵呵……”他笑笑，“就算等到了，又能怎样呢？前世的事，已了过去，就算此世，我遇见了，的心里，可能早就有了别人，，一定有着自己的生活，若是换了你，你会怎么做，对说，还是，静静守候着过完此生？”
“若是不说，这千年的苦等，岂不是就白等了。”穆雪染喃喃道，倏然，念头一转，继续说，“可是，若是真爱一个人，就要让幸福的，若是，已有了心上人，就应该看着和心上人幸福的生活……也不是，你们前世那样恩爱，若是有后世，一定还会对你有的……既然肯为你而死，还对你下了蛊，一定是希你好好活着的，也许，你该忘了，可是，忘掉一个人，又谈何容易？唉……”叹息着，连自己都迷茫了。
雪染，那么，今世，你对我，还有吗？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难道，此生，我就只能默默为你守候？
是全还是表白，这个“”字，果然不只他自己解不开。
端起酒杯，他豁然笑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顺其自然吧。”既然，现在还在边，为何不趁此时，与所爱的人，一醉方休？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那就，顺其自然吧。”也坦然的笑了，端起酒杯，一口气饮尽。
顺其自然，谁都明白的道理，可是，又有谁能做到？穆雪染懂了，懂了，这许多年来，一直未曾想明了的问题。
一觉醒来，穆雪染才知，竟然趴在桌上睡了一晚，口中浓烈的酒气，自己都闻的见。而，他也趴在桌上，侧脸朝上，睡着的样子，也是那样好看。
昨夜，喝的太多了，本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雪染……”他突然喃喃的说。
“你醒了？”穆雪染惊喜道。
他却依旧趴在桌上，继续喃喃自语，“雪染，不要离开我，不要……”
什么？不要离开他？何时离开他了？怎么觉，他说话的语气，那样亲，就像，对他至爱的人？想起他昨晚说的话，穆雪染顿时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