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他不住咳嗽起来，压抑下去后，终于还是上了。
“叩、叩、叩”
舒缓的敲门声倏然响了起来。
穆雪染条件反的就想到了陆子冥，可是，在沙发上站起来，才想起，他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可能再来敲门了。
“谁？”问，声音里着数不尽的黯淡。
“是我。”竟是那个清冷的声音。
穆雪染开了门，便见那张绝的脸，他，依旧如水一般安静，墨瞳中，一抹忧郁若隐若现。见他的眼，穆雪染就觉无尽的歉意。
那天在赤莲与他喝的烂醉如泥，酒醒后，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就知道，一直等的人是了。他那时还在梦中，他还不知道已知道了吧。
就是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为，等了一千年。他，一次次的救，甚至冒着生命危险，而，呢？究竟给过了什么？就算前世，和他相爱，就算前世，为他而死，可是，为他做那些的，是前世的穆雪染，而不是。
又凭什么，得到他这样浓烈的爱？又如何来背负，这一千年的爱？
抑或，可以做些什么的，哪怕只是安几句。可是，六天以后，就是楚凌风的妻子了，与箫千羽再亲近一分，就更难放下。
“你来了。”歉然一笑，侧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他默契的点点头，走进了房中。
“喝茶吗？”淡淡的问。
“呵呵，不了。”箫千羽安静看着穆雪染，今天竟然穿了一淡红装，银边的丝带，自然垂下，有的挽起了头发，描了眉，更显貌。
从来都是喜欢素淡打扮的，今天，为什么这样反常？箫千羽隐隐觉一定是为了做什么，却没有多问。
“我送你的那支玉笛，还留着吗？”他突然问。
“恩。”轻轻点头，当然留着了，那只玉笛连同那把宝剑，都珍藏在柜最深。
箫千羽勾笑笑，“我想再听你吹一次那支曲子。”
他是说，那支他教给的曲子吧。穆雪染点点头，这瞬间，倏然有风吹进房中，吹乱了箫千羽的鬓发，潇洒绝，却也那般凄凉。
穆雪染取来玉笛，放在口中，便吹响了悉的旋律。
染然若雨，空寂如夜，眯起眼眸，可，这一次，怎么也不能找回像往常那般的安宁。心乱了，他俊无俦的脸，在眼前模糊了，分散几片影。
还是那悉的曲调，只是，此时，他听得出，的心，是乱的，他听来，心也更加乱了。怎么突然有种逝去，就仿佛，这是他最后一次听吹笛？
一曲终了，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箫千羽走近边，关切道，“为什么要哭？”手为去眼泪，他压抑了，心中太多的不舍。
“没什么，就是突然好想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很不舍得，然而，却很快就要失去了，永远也不能复得，于是，只想哭，这一刻，又多想扑在他怀中，哭个痛快，可是，怎能，再去招惹他？
“嫁给他，你心甘愿吗？”他终于还是问。
他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他对，还是不死心。这个男人，虽然从未对说过一个“爱”字，但，他浓浓的，自见他第一面，就觉的深切。
既然，事无法改变，既然，一定要嫁他，又有什么甘愿不甘愿。穆雪染恍然想着，有看到他清墨眼中那抹期待。
他，一定是在期待，说不是吧。那又怎样呢？再让他继续为等？再害他苦苦相思？算了，算了，于是，点头，“是。”
墨眸深深颤动了一下，一瞬间，眸中风起云涌，箫千羽眉头痛苦的一蹙，“那，你爱他吗？”
“这个问题，一定要回答吗？”穆雪染颤声说。从他眼中，已看到，他被伤的有多深。
“咳咳咳……”他突然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颤动的后背，痛苦的眼神，是他数不尽的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