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人兽从这个洞穴中得到的众多收获正是值得人来发狂:狐狸、山鸡、穿山甲、喜鹊、刺猬……
一次次而来的惊喜在不断证明洞穴的极大神奇不凡。就像不能揣测此洞到底蕴含着多少魅力那样不能估摸一个多大的感情正将人兽奴役;他由刚初的“嘿嘿嘿”笑变为现在的“哈哈哈”笑,他至少抹了四次口水。他心满意足。这时候,大约两小时前他对天声言爱上的花花已经不是主角了,和所有的男人一样,当直面一个五彩缤纷时总要忘掉一两个人才能倍感幸福。
野猪、鸟蛋、一个胖人……
“他妈的!谁敢抓本胖爷?你是谁?放手丑八怪!别弄乱了爷爷的发型!”
人兽被吓坏了,他慌忙放开了手。于是胖爷仿佛跳伞的健儿向下掉去。
迷惑的人兽经过片刻不安和犹豫,贪心的他又将胳膊伸入了洞中。
一个瘦人……
“他妈的!谁敢抓本瘦爷?你是谁?放手丑八怪!别弄疼了爷爷的骨头!”
人兽被吓坏了,他慌忙放开了手。于是瘦爷仿佛跳伞的健儿向下掉去。
迷惑的人兽经过片刻不安和犹豫,贪心的他突地兴致勃勃,再次将胳膊伸进了洞穴鼓捣;他奢望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
“Hello,howareyou?”
突然一个男人胆怯有礼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向人兽打招呼。这不可思议的可堪称天外来音并未使人兽感到意外,因为他的对洞穴去全神贯注的思想压根儿就没去感受,只是本能地应了句“很好!”。可是紧接着他有所意识了:
“啊!”
他仿佛眼见了死神一般惊恐,不仅失声尖叫,也因此脚下一下子踏空了,所幸尚有坚实的双臂牢牢连着松树和石壁,这样他的身子悬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像一个荡简易秋千的顽皮孩童。他惊出一身冷汗,不过他的脚很快便寻得支撑位,重稳了身体,尽管是一场虚惊,可胆小的他依然感觉到大腿上的肉皮在不由自主地跳动,一下接一下,活像皮下困了许多小跳蚤,甚至连同生殖器上也有了同感。他顺着来声抬起头,茫然地看到在旁边松树的某条纤细的枝干上挂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位出家的道士,一个瘦小委琐的中年男子,可是因为他被宽大的胸前绘有太极图案的青色道袍包裹着,他的不妙的生理特点便仿佛枯木逢了春,为他带来新鲜的气象,由此结合自古奇异人士总是形状古怪的定律,此人的形象便彻底打了筋斗云,能够使人感觉到现实中的“道骨仙风”,何况在这等特殊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