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出家人这么心呢?哈哈,晚上还可以做被子用。呀!这还有个像拂尘一般赶蚊子的东西。什么运气?切!”
一个年轻和尚,在那种低档次的居民房所独有的狭窄幽暗的道里停了下来。
二牛掏出一面镜子对这套来之不易的行头照了又照,整了又整,直到满意为止。袈裟、佛帽和念珠都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上了。而后他按了一个门铃。随着开锁声,防盗门的小格子窗上映出一老年男子发稀疏的头颅。二牛赶忙双手合十行了佛礼,开启法口:
“阿弥陀佛,贫僧自五台山云游天下,弘扬佛法,普渡众生。今日有幸途宝地,还施主能施些钱财,以做盘缠。善有善报,今世集善,来世必报,阿弥陀佛!
窗子里面一个善良的声音诚恳地说道:
“钱正不巧,暂时没有,烤鸭倒有一只和尚可要否?”
“烤鸭!?要要要要!”
咣——门被重重关上所发出的声响。
接下来二牛泼妇一般嘟嘟囔囔地将傻佛祖一顿好骂。
海滩大街31号住着一对小夫妻,男的一大早出差去了,小媳妇打算一觉睡到中午,以除去昨夜的疲劳和完全那值得回味的愉悦。不想一阵刺耳的门铃声把这可儿人从甜中惊扰;翻了个,厌恶地一拳捶在温的大床上,极不愿起去开门。看到一个年轻英俊的道士。
道士双手合十,行礼,开启法口:“贫道自武当山而来,天下云游,救众生于水火。今日有幸途宝地,还施主能施些钱财,以做盘缠。若家中一时无钱,有烤鸭也可……
二牛道长徜徉在大街上,腹依然空空如也。心里思忖着刚才的一幕,迷不解;自己的演技和装扮到底哪里有破绽呢?第一次也便作罢,可第二次断然没道理呀?随后他又想起了如来佛祖:这个秃驴,自己吃得方头大耳想减就减呗,不吃就不吃呗!还不让徒弟们吃,要不是他我现在早已鸭果腹,心满意足了。天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混蛋!和尚道士一个都没用……啊!我佛慈悲,世人如何这般铁石心肠!一顿饭算什么,却吝啬不给予施舍……
他万般无聊地摆弄起手里的拂尘,不时耍弄几下,满腹牢,尽发泄,拂尘也仿佛打着谁,或者在驱赶什么眼凡胎所不能见到的孤魂野鬼。而在旁人眼里,他完全以一副流氓道士的派头在大街上招摇而过。后来他到这样无论是在原因还是外在原因都不利于他境的改善,就停下脚步,用拂尘扫了扫那鲜明的袍子,怨道:
“这么好有什么用啊?有什么用啊?!”
“刚出锅的炸,便宜喽!刚出锅!”
马路对面一个炸店的伙计富有节奏和磁的吆喝声吸引了他。他便重新整理了行头,调整姿势。于是顷刻间一名正气凛然,气度不凡的年轻道长呈现在世人面前。他稳步穿过马路,一径朝炸店走去了。
店伙计口中的炸摆了迷人的姿势,孤零零地躺在架空了的由铁丝编制的网状容里,空着油。它泽金黄,与灰白的容相衬,显得格外耀眼。它冒着带有幽幽体香的热气。道长走到炸面前站定,闭眼,默念。至于默念什么,道长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哆哆嗦嗦能骗得人觉像咒语便可。突然他手舞拂尘,指向炸,顺转三圈,倒转三圈,然后又恢复默念咒语的状态。
起初店伙计并未理会他,伙计明白合理况下神神道道的人神总是有些病的,不理还罢,一理也不知死爹破财的会惹上什么本与之无关的麻烦。不过,整日炸是无聊的,所以他把这一幕当作消遣,一直津津有味地欣赏着。
道长又做出一些更加奇怪的动作。
最后伙计终于耐不住好奇,问道士“在干什么”。道士仿佛运功道,进意境,旁无论发生什么事一概不知或者不予理会。小伙计当然不能明白这等高级玄妙之事,他由着凡人的俗气越发好奇地追问道士在做什么。等他追问了三遍后,这个道士才装腔作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