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仨吃饱后围上来,好奇地问他怎么会躺在地上。
“废话!当然是被人揍的啦。唉,世人就是这么愚昧;这么明摆着的事儿都看不出来!要不我怎么说,人就得需要磨练,钢铁只要磨练才能锋利放,红薯只要烘烤才能香味扑鼻。我们真正天下第一武馆立于2008年,有着悠久辉煌的历史……。年轻人听我老人家一句相劝,下定决心来我馆接男人的磨练吧!为庆祝伟大的祖国生日,凡是在十一前报名者均优惠八折,并有礼品相送……啊…啊…人呢?……
这个车队今日已不止一次这样寻找一僻静停下来。
车门被重重打开。从车里走下一伙带着凶悍神的男人,他们一语不发,等到一个手不到自己肚脐的胖子,和一个饿虎见了都发愁的瘦子一声招呼,这伙人忙碌起来;他们从车尾箱里搬出些花花绿绿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用娴的动作把这些东西进行装配;他们始终默不做声,但他们的配合是多么默契,每个人都谙自己的位置和任务。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装配队。
片刻工夫,在一双双糙的巧手里,一堆垃圾似的东西摇一变为三个正方形的平板架子。每个架子上都铺设了厚厚的地毯,便是那种在婚礼上总能见到的充满喜气的大红地毯。架子的一边儿上仿照水泊梁山的风格了威风凛凛的大旗子;每面大旗的图案是不相同的,分别为云中翻腾的巨莽、凌空起飞搜寻猎的凶鹰、威行山冈的猛虎。
胖子和瘦子这些临时雇用的下人把三个架子排一排。两人离远些,端详了一阵,点头表示满意。他们立刻把脸一抹,换上一副备某种家畜质的人才有的阿谀面孔,低下腰走到一直站在圈外观看的三个人面前。
“老板,您看还满意吧?”
站在中间的那个冷若僵尸的吐了吐舌头——舌头是长长的。了解他的人都明白,他在表示满意。于是位于他两侧的男子也都点了点头。
胖子和瘦子因此非常高兴。
瘦子说:
“这次我们去的不同于那些招摇撞骗的什么第一男人武馆,所以一定要先声夺人,虽然不是非得如此,然而却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是吗?”
说完瘦子向装配队打了个轻快的手势,便从中走出三个人来,他们各捧一件长长的黑披风。当这轻的黑布裹在三条本就英俊标准的躯体上时,果然又使其显现出一种非同一般的气质。只是这披风的确太长了,总让人有点儿扯猪肠子的觉。
“老板您再看这个!”胖子手托三顶明晃晃的带尾的头圈说,“这是我哥俩按着当年唐僧为观音菩萨推荐打造箍咒的铁匠时,所述的地址找到那位师傅的。您看,做工多致啊!比孙猴子的好多了,还可据头型自由调节大小。您再看这上面的羽,自古只有元帅或者王者才能佩带呀!若不是动园看得我们就搞到孔雀了。这个有三的是大老板您的,两的是二老板的,一是三老板的。快快,给老板们戴上!还等什么?”
戴好钢圈后,下人又搬来三面镜子。
三位老板几乎同时看到镜子里有位羽冠楚楚,风度不凡的王子,他们均大吃一惊,带着恐惧的神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并用警惕的目找寻自己周围。当他们明白镜子里的人就是自己时哑然失笑了,随后又哈哈大笑。大老板带热忱的手欣赏地拍打着胖子的肩膀,里连说三声“好”;他从来不曾用这种亲近的形式夸赞他的属下,更何况是新来的员工。因此他以为他们已宠若惊了。然而他们素来对这种虚伪的神抚不兴趣。他们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们觊觎着老板由于一时高兴能做出什么有利于他们体愉悦的承诺。然而老板却总是那么理智。这不使他们后期的笑有些僵。
头戴三的大老板盘膝坐在着蟒蛇旗子的平板上;头戴两的二老板上了老虎板子;一的自然归属于爱抓兔子的老鹰了。每个板子由四名壮汉抬起。而那帮装配工过一阵换装的手忙脚乱,此时已不再是一群乌合之众,是一支有方威严的仪仗队了;他们高举“回避”“威武”的牌子,队列整齐地在前方开路。后来,由于人行道过于狭窄,他们不得已打乱了训练已久的整齐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