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三正就此罢手,下令撤退,这时一辆乌黑的轿车驶来了,停在学校门口。车门打开,走下一名西装笔的中年男子。此人体态略胖,脸皮白皙。自车上下来后,一个仿佛断气之人的夸张的使他出一种可傲风雪的浩然正气,他猛甩了一下神的头颅,为数不多油可鉴的乌发跟抖擞,好像一不小心就要亭亭玉立。他刀剑般冷峻的目迅速将众人扫一圈后,便以戏子的腔调冲学校的大门喊到:
“管家何在?”
这一声唤犹如晴天霹雳,将云端的老者打回人间。既然原形显现,也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跑来了。
“唉呀呀!我说管家,不知这来者何人?又有何贵干?俗话说地好,这四方来地全是客,即使没有酒菜茶水招待也得让人家进去歇息歇息呀!怎可如此怠慢!嗯——”
当——
中年人对人群里敲锣的孩子挤了挤眼儿,以示谢意。
“哎吆!您瞧瞧,我的张校长,大礼拜天儿的您不好好休息怎么又来学校啦?”
“啊呀!这个说来话长啊!咱们就长话短说;今日一早我像往日一般上了厕所;今日大便略有些不正常,可能是昨日吃多了。吃过早饭;吃的那个我家门口宋记的小笼包儿。这个你是知道的,我最好这个。但今天由于肚子有恙没吃多。然后便到剧团里看了一场戏。上演的王莽篡位。话说刘秀……
“好好好,校长校长,长话短说,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
管家老头儿也用同样的音调说:
“长话短说!”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好!”张校长大一声,说:“看完戏后,我便回家。路过此地,但见这里人山人海,杀气腾腾。不心生蹊跷;莫非要出什么事了?便回转马头,前来看个究竟!我说管家呀!到底发生何事了,速速报来!”
管家老头儿说:
“这些人说要和咱们比武,输了让咱们把学校给他们!”
“比武?。哈哈哈……”张校长像台刚发动起的燃机那般笑过后,又疯说道,“看天下,条条大路相通连,不是油铺就是水泥灌。人心比路大又宽,千万条路你不走,偏偏阎罗店里钻!这正是——蛋——钢!板!!”
当——
张校长的唱功在戏界非专业领域无不令人钦佩;他把最后一句话用发颤的嗓音拉得又臭又长,猛然以斩钉截铁的力度结了尾。如此以来,这八个字就像粘冰糖葫芦儿一样裹上了一层艺术的辉煌。
在这个“板”字出口后,他突地将脑袋抖擞了个度数,于是和猪的大脸相见了;此动作在一声恰倒好的锣声的陪伴下,居然产生了堪比专业的效果。他怒目圆睁,左手指用的力度冲眼前的蛋一指——大猪明显向后退了两步——断喝一声:
“呔——”
“雁过留声,不留声不知春夏秋冬;人过留名,不留名不知张三李四。来将何人?还不快速速报上名来!等待何时?本将军从不杀无名之辈。来来来,王莽老儿,看俺穆桂英与你决战三百回合,一分高低!”
当——
大猪上前一步正言厉地问道:
“你可是这里的校长!”
张校长一把抓过管家老头儿:
“万岁爷在此!臣岂敢说慌?唐伯虎便是区区在下!”
管家老头儿小声对老张说:
“校长,我看这次地不是闹着玩的。”
“哼哼哈哈哈——有俺关云长在此,东吴鼠辈岂敢放肆?!照你说来,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还敢在大街上草菅人命不?若真是如此无法无天,今日俺包拯要依法办事,除暴安良!举头三尺案治事用典阳能断;堂前五刑法惩除恶铁面无私。就算他是皇亲国戚也难逃法网!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将犯人押回开封府!”
当,当,当——
待三声锣响后,观众们给予这位临时上场,顷刻间纵横千年,附各大人的小丑久不息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