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所遇之敌非同一般呀。他们分别以蛇、虎、鹰为其代言;在动物界这三种兽的凶狠残忍是不须再多说的。而这三位作为人,无论是武功还是心境都臻达化境。若想对付他们,一个字‘难’。所以慎重起见,我劝你还是选《降龙一百腿》比较妥当。只是学费有些不菲,何去何从你再斟酌斟酌吧!”
“无须考虑了,帮主!我大牛虽然愚钝,可尚能分清短利与大局。既然来了,就要学最好的!钱请放心,我已带来,这便悉数奉上。恳请不吝赐教!”大牛和所有的人一样衷爱奉承赞语,和所有的年轻男子一样,在旁者面前一心一意要表明自己这个男人名副其实。此同志现在俨然是一名做事果断,挥金如土的英雄豪杰;他将一沓红色的纸币用大家风范向骗子双手呈上,并体面和谦逊地低头施礼。
“好!”
骗子看到一笔即将归其所有的数额巨大的财富,禁不住大吼一声。随后这个擅长演戏的家伙,一手带着无限欣赏的意味拍在“猎物”的肩膀上,同时那双因为年龄和本性而变得污浊了的眼睛闪烁出一种激动人心的光芒,他连说三声“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自我见到你第一眼,就冥冥中感觉到你是我帮的有缘人。果不其然。好男儿!好气概!”随后他面向苍天,抱拳颤抖,一本正经地说,“感谢上苍保佑!感谢历代帮主保佑!我帮终于找到继大任者……”一时间,竟然老泪横流。他用衣袖擦了擦泪。
洪帮主开始授传所谓的《降龙一百腿》。
“我先做示范,一招一式你要仔细看好了!”
年轻人上牙咬着嘴唇,踌躇满志地点了点头。
一个十足的小丑,在“柴雷官”前一块坑洼的空地上耍起来。这块眼下应唤为演武场的场地虽然粗糙恶劣,但绝对没有像其它地方那些杂石碎块和灌木密草,这是事先乞丐舍得一身臭汗开辟而出的,所以现在使用起来也觉得蛮不错的。其实他的绝世神功“降龙一百腿”并无什么高级动作,可让人大开眼界,只不过是身子晃悠悠地转半圈就把一条腿向外伸一下,同时嘴里数着1、2、3……等数到四十时,也就是他转了二十圈的时候,大概还是因为此地不是练功的理想之所;他一下子滑倒了。大牛赶忙去扶他。他气嘘喘喘地说:
“咱们今天就先练这前四十腿吧!其实,对付三只野兽有这四十腿也就够了。哎吆!可累死我啦……
“就这?这行吗?小孩子把戏!”
“混账!堂堂武林绝技岂能轮得着你这无名小辈来轻视!?”
见师傅生气,大牛忙陪不是。
“年轻人,你可别小看这几招,只要你照此练下去自然会发现其中的奥妙!如果你发现不了,证明练习欠缺火候,要继续加强苦练。这是此功秘籍,可助你加班加点……”乞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仿佛古书一般的故弄玄虚的小册子递给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