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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啊,这个……一块吃的,一块吃的!”老头说道,“咱们回家吧,回家吧!时候不早了,我的天!都一点了!走,师傅给你们每人买件新服去!”

观众们也慢慢散了。不过结局如此泛味,他们难免有些失

乞丐已谢张玉皇——他也不知道多次了,他不识数儿啊!他今儿收获颇丰,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乐不可支。当一切结束,他便去索回自己的破碗和一个承诺,这才发现宝贝已在地上摔了两半儿,再也不可能拿来盛装充饥之了。于是他拿了碎片到还在一边瘫坐着的焊匠那里索赔,说是“焊匠,你打了我吃饭的家伙,得赔!”未了补充说:“还有一顿油条饭!”

对方虚虚地道:

“你那十块钱还没给呢?”

乞丐骂道:

你娘的B!”

他看到焊匠旁散落着一些零钱,一把抓了起来,掉头便跑。

焊匠大喊:“站住!抢劫!我告你!”他只是喊,也始终没有站起来去追的意思。

不想乞丐闻听焊匠的喊竟然如其所愿地“站住”且返了回来;法律的尊严有时也蛮有威慑力的。焊匠笑了。乞丐走到他跟前,用袖抹了一把,伏下子,出抢钱的手,朝那张老麻似的笑脸上“啪啪”两个耳。焊匠的左脸上便立刻有五道儿手印,右脸上则有四道儿。乞丐又跑了。这次焊匠喊道:“混蛋,你这个臭要饭的!别让我再到你!”但他始终没有起追赶的意思。

乞丐不会再返回来了。他高骂着“你娘的B哩”跑得无影无踪!

养猪户和焊匠的徒弟已站起。他们拍打着屁上的污土;还是心惊跳的,犹如刚刚无缘无故地自天上飞了一圈。焊匠尚坐于地上,尽管徒弟要扶他,可看重体面的一代宗师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他着头皮,强装欢笑发慨说,不想地上竟如此舒服!

倏地,神出鬼没一般,总统府特工兄弟的三把超级放大镜冒了出来,罩住焊匠,扫描开启。

“No。smelly!”

暗了下来。

老头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间不大,近床的墙壁上贴有一张兔八哥的肖像。画中的主人公永远是那么浪漫潇洒和狡黠。!他麻利地退下,按着习惯随手乱丢。今天累了。趁天气尚有些亮赶上床合眼,可免去开关灯之程序。于是只着裤的老头儿部松弛的,摆了个大姿势爬倒在床上,好似一堵被推倒的破墙。也许是真的累了,今晚下这块木板倍软、温暖、惬意。他不由得扭动健小的躯去更大限度地获取这种舒适;仿佛体里的张、疲乏以及各种不适都被什么了出来,全变得软,仿佛所有的细胞自沉沉的休眠中苏醒,懒洋洋地发酵、融化、升华,飘飘然然。随后又有一新的活力重新注了体,使人倍轻松,仿佛此刻又回到某个久违的丽的地方,一种重回故里的喜悦。可见他曾是多么的深爱着这里,意识一旦被勾起又是多么的思念这里。所以尽管他的理智能意识到某方面有些不妥,可是他不能自已,孩子一般。沉寂多年的再次沸燃,体扭动得更加激烈。

老头儿突然被上的一双胳膊地抱住,这一更舒服的刺激反而让他清醒过来。夏日的亮总是那么充盈;太阳虽然已落去良久了,可黑暗依然显得虚弱无力。室残留的顽强的明分子足以令他分明下之。他惊,说声“大事不好!”运用了自己修为极高的功夫——弹皮球;双掌拍向床板,全,只听“刷”的一声弹了起来,拐了个弯儿从闭的房门上出了。木质的门板了木柴。

这种功夫果然名不虚传;他弹了很远,最后下落在院子里的一颗大槐树底下,那里是个猪圈,正有两只猪相拥而眠。这牲口为他们自己所养。按道理讲,老头儿能稳如泰山地站定丝毫不在话下,不曾想就在他神仙般徐徐落下时,一堆与夜晚着同服装的新鲜猪粪将他倒了。他砸在了两只酣眠的猪上。两位猪“喊号,起床,跑步”几乎在同一时间进行了;它们用气死刘翔的神速围着猪圈顺跑了三圈儿,倒跑了两圈儿,最后停在了猪圈的一角上,不安地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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