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者都忍不住哈哈地笑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土炕上。浑疼得厉害,仿佛昨日干了整天重活。听俺娘说,那几个在街里显摆的小伙子听到名花喊就飞也似的跑来了。他们像发现宝藏一般兴奋,以火山喷发的愤怒来表现快活,用只有在春节晚会上才能看到的那种通过伪装表现出的人间罕有的激,去对一个并没犯多大错的可怜人进行审判。未了,他们把我揍了一顿,又用油漆涂了这两个丢人显眼的字”
“嗯,是写得太难看了,丢人显眼!”大牛他们点头表示同意,并问,“那后来呢?”
“再后来,因为这件事我在家乡闻名遐迩!但我不是厚脸皮的人;我走在街里不了那帮常颠倒黑白却自以为是的传统村妇的指指点点,絮絮叨叨。你们知道,们的无聊无与比,们通常是将搬弄是非作为最大的业余爱好;虔诚于谣言,恪守作为传播工的角。并且因为‘探索趣味’,们的龌龊的思想通过一张不由己的简直什么都能做出来。所以没过多久我这件不彩的事竟然富有了传奇彩。谣言本就是越嚼越香醇的,难道不是吗?即使我跳出来歇斯底里地喊‘不是这样!’有用吗?有吗?没用的!人满怀诡计的天已使他们主观意识里充满了歪门斜理,从而怀疑所有的人的行为正和他们自己的言行一样源自不纯心理,正如同一个眼戴墨镜的人看什么都是暗的。这种温的可怕怀疑有极强的共振、染和奴役。所以这世界显得异常好玩儿。可是先生们,我们不得不承认谁要是摊上了这种事,真是一种尴尬的无可奈何和一个稽的倒霉蛋。尽管有些人的脸皮之厚令人难于想象,可是我敢担保说这对于他的生活是绝无半点脾益的。我认真分析了形式得出这样的结论:我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只会起到不断提醒的作用,提醒他们记着以我为牺牲品即使单单谈论也可使愉悦的事。要知道,这足足会使他们笑上一年之久。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做个一举两得的事呢?这也是我今天坐火车的理由。你们呢?”
“我们来找师娘的!”
“你们这里还有亲戚?啊,啊,真是太幸福了!想想我风雨作衫,独走天涯……”
多个夜深人静,多次在思想里凭空造不下百次的“城市”真容,果真横卧眼前了。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事呀!
小因此表现出的兴奋,足可与一名刚刚刑满释放的劳改犯相媲,所以他决定用诗朗诵来隆重地慨一番;他如同迎接自己的人那般张开了双臂,小步跑到宽阔,站定,又向前一步,单膝跪地,双臂以45度上举,目视苍穹……突然细心的他惊恐地发现太阳跑到了北边,但他马上镇定了,心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转向吧?可真够吓人的!然而他神忽地凝重起来,双手抱住了头,他到四周耸云天的大厦高,居然仿佛水中的倒影飘忽不定,摇摇坠。一种强大的能将一切归结于渺小的像水开的杂噪,正要把这世界上下颠覆;一种从天突降的纷乱,破坏了长期在一个悠然环境里建立起的井然有序和从容不迫。他随后旋转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浑浑噩噩像掉进了一个旋涡,开启意志的按钮突然被人关掉,任凭这个旋涡把自己卷裹,意识的火焰渐渐熄灭……
“嘿!哥们儿,到别跳舞行吗想找死怎么着?!”
“找死?!……”他虽然神志不清,可人的本能使他躲到了一边,一队汽车就又重新开动了。“……找死?不!我是来找钱的……啊……找死……”
这位的心灵过极大伤害的小同志反复咀嚼着那个可怕的字眼儿。突然他发疯似的向车站里冲去。当大牛将他拦下抱住时,能明显到他全因恐惧而颤抖不已。满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