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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牛若有所思道:

“我倒想起个办法来。你们还记不记得故事里有个名字‘范进’的老头儿,中举后一时过度欢喜竟然疯了,那是因为痰迷了心窍,没有别的。后来那个杀猪的一掌就把他打好了。现在老大说不定也是这个原因,只不过仅仅是悲伤过度而已。”

另两位对他的看法表示同意。他大鼓舞,为了尽快证实自己见地不凡的正确又说:

“既然你们同意我的观点,然而现在又无论如何不能找到杀猪的,那么就让我来代劳吧!”

两位哥哥将晕倒的人架起,摆好姿势。

三牛用一个习武者特有的利落挥出一掌。不想小脸上的只是随之搐了几下,整个人又恢复了晕状。三牛的掌来回挥,而那两片大脸现在充其量不过是允许他人随意玩耍的“球”,别无其它。

二牛分析说:三牛小,太,力量不够。还是让强体壮的人来吧!二人调换了位置,然后这个新任的健壮“屠夫”照小脸上一顿猛。没有效用的结果反而激起了年轻人所固有的傻帽火气,于是他疯狂地对小不分部位地拳打脚踢。说是“总有一下能打对的”。

果然有了巨大的反应:他一口接一口地呕吐鲜。但这并不能使他醒来,虽然他每吐一口就睁开眼睛,可是吐完后又赶闭上了。

通过不同力度下患者的反应,大牛分析认为原因在于力量依旧欠缺。他看到那边不远的工地上正在铺设地砖,心里有了主意;他到那里去,取回来一块板砖,兄弟们把小扶正。随着他一个激烈的挥舞动作,现场的人都听到了一声砸核桃时才有的碎裂声响。

“哇!”

像要吐出什么似的,大一声,舌头出老长,但他什么都没吐出来,包括鲜。让人欣的是那双愁煞人的顽强眼睛终于睁开了。他眨了眨眼问道:

“刚才谁打我了?我头上怎么全是土?干吗这样看着我?我帅吗?帅吗?不帅呀?你们没事吧?是不是被什么迷了心巧?我已没有钱啦大哥!啊!——请不要再这样看着我!”

三人欢呼着抱在一起了。

他们这种由静到动的变化使小大哥放下心来。于是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慨道:

“哎吆!这些年轻人啊,总是不稳当。吓死人了!”

不想这时候他的眼睛向上翻,脸上的跟着搐。他又晕倒了!

大牛再次把脉。他笑了;不就是晕了吗?对于一个丰富的医者来说算得了什么呢?

二牛三牛已每人抱来一摞砖头,他们同样带了笑眯眯的不屑神。大牛左右开弓,一阵灰烟过后,小对于不苏醒像死人一样坚定,如此使得一钦佩之在三兄弟心中油然而生!

他们实在没了办法,便打开师傅送的第一道锦囊,只见上面写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什么意思呢?他们苦苦冥思起来。未了,二牛猜到了答案——钱!可是小两眼闭,怎样才能够让一张纸片儿去刺激到他头颅深那一团糊状之呢?他们试图通过触觉和听觉来解决这一问题,不想徒劳已把两个渠道死死堵住。

“靠!王八蛋,我不服!”大牛最终没了耐心,“他的眼睛给我掰开!”

掰开了才知道,本没有用,因为他的眼皮里面全部是湿润的白腻体。指这种和全瞎没什么区分的眼睛能看到什么无疑于痴人说梦。而事实也真是如此,无论大牛怎样将一沓动人心魄的纸币在这鬼怪似的眼睛前晃动,这个爱财如命的家伙都无动于衷。这样,大牛只好辛苦兄弟们把小翻上去的黑眼珠采用理法挤了下来……

哗啦——

大牛手上的钱被人夺走了。

王小喜滋滋地把什么糊在自己重新闪亮的眼睛上:

“上帝,我不是在做梦吧?天啊!真的是钱!哈哈。柳暗花明又一村,王八有鳖命……哈哈哈。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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