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抱着我呵了口气说:“我送副导回家了。”
我愣了愣,他轻笑,抵着我的额头提醒我说:“他哥哥家。”
“不是闹翻了吗?”
“副导他哥听了他的酒后吐真言之后,拿着扫把又朝他身上打,打着打着就下不去手,两兄弟抱头痛哭,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带副导进屋照顾了。”傅君颜一字一句说着,眼底有淡淡的温暖喜悦。
“你也放心?”我好笑的伸出指头戳戳他的脸。
“他哥是个实在人。”傅君颜捧着热水杯朝我眨眨眼,伸出舌头性感的舔了舔我的手指,又低头像小狗一样嗅了嗅自己,把水杯放回桌上,搂着我蹭了蹭,叹着气感叹:“可难受死我了,终于不臭了,还是我家宝贝香啊……”我笑,就知道他被弄得一身眼泪鼻涕,是很不舒服的。温柔的摸摸他的发,他鼻尖嗅着我的发,勾唇浅笑。
夜里,他睡梦中还环着我的腰嘟囔一句:“今天没有给安安通电话。”我往他怀里靠了靠说:“没事,我打给安安了。”他这才闭着眼睛笑了笑,纯洁而干净。
有的时候我们还要去坦克拉马干沙漠拍戏,它被叫做“死亡沙漠”我们拍戏也只在沙漠边缘拍,不敢走进去太多。
在这种地方拍戏,苦的就是,如果人有三急的时候,也不能说让剧组开车送回市里,只能请工作人员撑着伞,躲到没人的角落去解决问题,像做贼一样,还非常憋屈,非常猥琐。而古装戏服又特别繁琐,解裤子也要解半天,穿起来也麻烦。有一次我裤子才提起一半,脚底就溜过一只小刺猬,我差点没吓晕……而这些苦,看着华美画面的观众们是无法知晓的……我也不会去说,太猥琐了……比如,沙漠中露出的雪白屁股……
迷返这部戏需要在西宁,喀什两地跑。来回的路非常不好走,时间也长,组里的工作人员人人都抱怨,来回一趟简直是过山车的效果,一个字,晕,两个字,很晕。那个时候傅君颜就会不避嫌的在后座搂着我,给我一遍遍按太阳穴。当然,我也会帮他按……
那天下午,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部分,卸了妆,抱着一个粉丝送的河豚娃娃窝在一边等傅君颜下戏。可没一会电话就响了,分镜头导演告诉我,上个星期在西宁塔尔寺拍的几个部分,有的镜头角落里拍到了游客和汽车,开始因为疏忽没有注意到细节,现在重审发现不能用,所以要作废掉。又因为场地租借的问题,让我现在就动身去西宁塔尔寺补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