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曾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节是一个男人他最爱的妻子死了,那是一个下雨天,在一个十字路口被撞死的。然后这个男人流了泪,伤心绝,却依旧坚强的活着。只是每到下雨的时候,他就会去那个十字路口指挥通。我后来渐渐长大,就觉得这样的故事,才是最合理的。人活着,有太多的责任,不是没有谁,就会落到抛弃世界,抛弃自己……”我一字一句疲惫的说着,转头向傅君。
我说了这么消极的话,傅君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骂我,也没有哄我。他只是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把我半搂在怀里,继续的走着。我只好垂下头,闭着眼睛,什么也不看,只听着脚下沙子细微的流动声,还有他蓬的心跳。
可是终于,我水壶里的水喝了,我很冷,很饿,没有力气,一点也没有。傅君也瘦了很多,他满脸都是我从未见过的苍白虚弱,只是他的神依旧和熙,握着我的手,没有减一丝力气。
夜里,我手试了试傅君侧水壶的重量,还有些。可我的水壶,却已空了。他倒在沙地里睡得很沉,眉头不安的撅着,原本白皙如玉的手上,青筋那么明显,整个人也明的像要消失一样。我着他,心口隐隐作痛。如果不是我,他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如果不是我,他不会走的这么慢,也许他早就走出了沙漠。不论如何,都是我拖累了他……我就这样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无法眠。
第二天,当我无数次的摔倒在沙地上,而他却依旧义无反顾的扶起我,半抱着我,一遍又一遍的拖着我走的时候。我终于拽着他要再次扶起我的手臂摇摇头,几近绝的着他说:“傅君,我走不动了,你一个人走吧。”我说着说着,就哭了,“傅君,我舍不得离开你,可是,我不要拖累你,不能再拖累你了……与其两个人死,不如一个人活着出去,你走吧,不要再回头看我。”
这一次,他没有温的劝我哄我,也没有再装作听不见。而是几近冷漠的着我,收回要拉我的手,任我直直地摔回沙地上。傅君纤长的子站我面前,就那样俯视着我,那么冰凉刺骨的眼神,不知为什么,我竟觉得惭愧和心虚。
他说,用在我面前从来没有用过的凉薄口气问我:“顾宝贝,可能吗?”他惨白如纸的脸,因微怒而泛红,而冰冷的视线就那么不偏不倚的落在我上,他眼底的绪太汹涌复杂,我看不懂,也不敢看。
我心口一颤,听他继续问:“如果我走,也许我会一个人死在这里,抛尸荒野。也许我能走出去,然后我去爱别的人,亲吻别的人,和别的人做!爱,和别的人结婚,和别的人生子。顾宝贝,你要这样吗?”
我几乎是捂着耳朵开始颤抖,不由自主的摇头,像只伤的小一样回避他冷漠的眼神,只想把自己起来,再起来。我无力的咛喃:“傅君,我好饿,我好,我走不动了,我真的走不动了……”
这时,傅君才终于叹了口气,弯出手抚上我发抖的肩膀,他那么用力,掐的我生疼,眼底的淡漠抹去,只有深深的爱和疼惜,他说,语气变得温:“宝贝,为了我,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我等了你好久,盼了你好久,你忍心扔下我吗?你说你心疼陆游,可你要把我变他吗?”他的话一句句落在我耳边,那么轻,却有千斤重。
然后他笑了,无比温地弯用手指拭我眼角的泪,他说:“我不想看你哭泣的眼泪,我喜欢你的笑,明的像朵小太阳,你一笑,哪里都是暖的。所以,宝贝不要哭。”他顿了顿,几乎是哄着我,小心翼翼的拿起自己的军用水壶在我面前晃了晃说:“你看,我的水壶里还有水啊。就当梅止,我们一起走出去,那时候,我们再一起把壶里剩下的水喝干静,当做我们的杯酒,好不好?”